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起心肠道:'老前辈有事只管请便!''但你…'
'晚辈听天由命了!'
'娃儿,别固执,你舍此已无他途。'
朱昶痛苦地道:'晚辈历经劫运,已无视于生死了!''金铃夫人'略一沉思之后,道:'也好,你等着吧,对方如不愿放弃你,必然会回头找你,老身急着要查明玄孙的生死下落,先走一步了!'说完,深深望了朱昶一眼,又道:'这批魔头是看上你的根骨…''请问对方是什么来历?'
'凶名震宇内的"九地煞"!'
说完,电闪而逝。
朱昶窒在原地,动弹不得,想不到对方是传说中以凶残闻名的'九地煞'。
果如'金铃夫人'所说,功力开始逐渐消散,'应窗''屋翳'二穴,有一种刺痛的感觉。
虽然,他天生傲骨,对'金铃夫人'说出了无视于生死的话,但一冷静下来,他觉得对于生死二字该重新估价,自己一死不打紧,放着血海深仇何人去报?死者不能安于九泉,自己又何能瞑目?
自己的唯一心愿是报仇,只要能达到愿望,投入什么人门下又有何区别?
自己如能兼'九地煞'之长,也许能有采取行动的力量。
父亲一生为正,博得了'剑圣'之誉,而今又如何?
想到这里,似已为自己的思想找出了出路,心头舒畅了些,于是,他移身路边林缘,意料中,王十补既然施了险手,必然会回头再找自己的。
又是半个时辰过去,气血开始乱行,痛楚渐渐加剧,冷汗如浆水般渗出。
他想,如果所料不中,王十补不回头,此番是死定了。
原来的恨,又加深了一层。
难以言喻的痛苦,使他躺在树下呻吟。
突地──
眼前一花,一条人影,来在身前,朱昶目光扫处,不由心头一沉,来的并非王十补,但那份穷凶极恶之相,却无二致,尖头、阔腮、鹰鼻、厚嘴唇,疏疏地五绺焦黄长须、吊角眉、绿豆眼,那样子说多难看有多难看。
朱昶楞望着对方,没有吭气。
怪人慢吞吞地开了口:'小子,那老虔婆怎不带你走?'老虔婆指的当然是'金铃夫人',口吻与王十补一样,朱昶猛忆父亲生前所提及的'九地煞'形状,不由脱口道:'阁下想是"丧门煞白太官"?''好小子,是谁告诉你的?'
'在下偶然想到!'
'不错,老夫正是"丧门煞白太官"!'
'准备拿在下怎样?'
'你既已知道老夫兄弟的来历,老夫只一句话问你…''问吧?'
'你想好了没有,愿不愿入我兄弟门墙?'
'愿又怎样?不愿又怎样?'
'愿意的话,老夫解你禁制,随老夫上路,不愿的话,马上送你上西天!'朱昶心念一连数转,咬了咬牙,道:'我愿了!''可是真心话?'
'当然!'