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脉息全无,莫非…”她的脸色突然变得十分难看,娇躯在发抖,眸子里涌出了泪光。“我不相信这会是真的!”她厉声尖叫。
“本来就不是真的!”古二少爷忽然坐直。
“你…”突如其来的变化,吓得丁大小姐连连后退,花容失色,手足无措,好一会才回过神来。“你故意吓唬我是不是?”
古二少爷伸出手,摊开,掌心里赫然一根蓝汪汪的毒针,起身,振衣,又三根掉在地上。
“毒针,怎么回事?”丁大小姐这句话是叫出来的。
“有人暗算我!”
“哦?”丁大小姐眼睛瞪得滚圆。
“你进小院时有没有发现什么?”
“没有,什么也没看到!”想了想。“天色昏暗,藏身太容易了,说不定…我出去瞧瞧。”脚步一挪。
“不必了,对方早已逃之夭夭,就在你刚刚大声尖叫的时候,我偷眼觑见院子里有影子浮动了一下,对方是好手,身法相当不赖。”耸肩笑笑,又道:“对方一定认为是已经得手,实在可惜…”
“可惜什么?”
“如果你不是凑巧来到,对方在得手之后定会进来查看结果,我就可以逮住对方,你一出声对方便不敢妄动了。”
“对方会是谁?”
“十有九成是‘金剑’庄亦扬,他有发射毒针的利器。”
“他对你积怨很深?”
“嗯!他是要得我而甘心,可是又没本领明着来。”
“卑鄙!他敢到此地来暗箭伤人,对土城是一种公然的挑衅行为,从现在起,他已经是土城的敌人,我这里绝不会轻易放过他。”丁大小姐愤愤地说。“怎么,再来几杯权当压惊如何?”笑靥又展开。
“好哇!”古二少爷坐了回去。
丁大小姐斟酒,落座。
气氛立时转变,仿佛什么事也不曾发生过。
范府。
自从发生变故之后情况已完全改观,护院的武师和一些年轻的男女仆人都已相继离去,只剩下尤大娘和几个做粗活的男女。女主人妙香君等于一个活死人,完全做不了主,侍候她的两个丫环是新进来的,花灵自告奋勇来帮忙撑这个家——失去了欢笑的家。真正的主人应该是门士英,因为他跟妙香君已有夫妻之实,只差没正式行礼,只是他在家的日子少,出门的日子多,所以花灵实际上掌权。
花灵原本是门士英的女友,但自经妙香君的事故之后,她与门士英已经划清界限,这一段情已成为过去。
现在是二更初起。
丫环服侍妙香君就寝之后也回房安歇。
一条人影幽灵般进入了妙香君的房间,灯火随着熄灭,不久,房里便传出一种很古怪的声音,还夹着呻吟,这种声音除了不懂事的孩童任谁听了都会面热心跳。当然,不贴近窗子是听不到的。深宅大院,内外有序,不虞有人会偷听,可是偏就有这么巧,现在就有人把耳朵贴近窗子,而且是个女的。
她是谁?是花灵,她每晚例必巡逻三次。
花灵起先并没在意,等到发觉是怎么回事之后忙不迭地走开,抚了抚心口,按住狂跳的心,走到下房窗边。
“小伶!”花灵轻唤了一声。
没应声。
“小俐!”花灵换了另一个丫环的名字。
“谁呀?”熟睡乍醒的声音。
“是我!”
“啊?是二小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