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年人道:“以徐大侠的年纪,怎么称呼这位少侠——”
徐展图正色道:“俗语说:学无先后,达者为师。在下初遇家师时,还想作坏事,后被家师的正大作风感动,决定改邪归正,且下定决心,今生不离家师左右…”
中年人喟然道:“这件事真是感至极,徐大侠能恍然顿悟,果然慧眼非浅,由此也足见这位公羊见为人之光明正派了!”
黑公羊见抱拳道:“不敢,在下以为,凡事本着良知去做,就不会太离谱了!”
中年人道:“不知五位为何在此以死相拚?”
陆娟娟冷峻地道:“刚刚说道,这是我们的家务事,别人请免操心,尊驾何人?”
中年人道:“在下冷云萍…”
陆娟娟心头一惊,道:“原来是‘风云剑’冷大侠。”
徐展图道:“冷大侠,事情是这样的…”立刻简略地说了陆娟娟被公羊旦休了,而陆娟娟却又觊觎秘笈及公羊旦的宝藏,迭次陷害黑公羊见,以及昨夜在吕家庄之事。
冷云萍长叹一声,道:“‘沧狼客’白素心白大侠,居然会作出这等事来,实在出入意外了!”
徐展图道:“冷大侠,以您的经验,那姓白的是否在我们身上施了手脚?也就是说,他给我们的解药会不会分量不足,或者根本不是解药?”
冷云萍道:“此事在下不便臆测,自也不便置评,但在下可以看出,二位的招式精奇,尤其是公羊少侠的几招,前所未见,应有奇大威力却未发挥出来,这是种非常失常的现象…”
陆娟娟冷峻地道:“姓冷的,你休要听他们一面之词,胡说八道,他们身手有限,内力太弱,不行就是不行,何须编些歪理?”
冷云萍道:“陆女士,这位公羊少侠的武功,绝对在你之上,甚至他若未被暗算,即使你们三人合击他一人:也未必能操胜算,难道这一点还看不出来吗?为何仍是要强词夺理——”
白婆婆厉叱一声,搂头就是一拐,力大劲猛,似想偷袭。那知冷云萍的功力比白素心还要高出一等,剑身往拐上一贴一送,一股无俦暗劲注于拐身,白婆婆尖叫一声,向前栽出三大步才拿稳桩步,陆娟娟不由心头一惊。
冷云萍漠然道:“其实公羊少侠和徐大侠即使不说,在下来此之时已经看出,你等三人以多胜少,乘人之危,招招不离要害,下手至毒,非深仇大恨,何至于此?况且,不论如何矫饰,武林风评,自有公论…”
陆娟娟知道大事已去,内心恨恨不已,道:“冷大侠,今日之搅局,他日必当奉报!”
冷云萍只哼了一声,连回答都不屑了。
三人离去后,冷云萍喟然道:“白素心对十面观音一往情深,尽人皆知,但男女间的事,怎可勉强?不怕二位见笑,在下昔年,对她也甚是迷恋。昔年接近玉面圣母,其实是想接近叶姑娘,但自知她无意于我,只好急流涌退…”
徐展图道:“冷大侠,不是徐某故作惊人之语,依我猜想,陆娟娟等人前来拦截,可能是姓白的授意,而陆等灰头土脸而去,姓白的必然随后赶到。”
冷云萍道:“白素心又何必如此呢?”
徐展图道:“还是那句话,他视叶姑娘为禁脔,恨家师入骨,不除去家师,他是寝食难安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