剑将铁链削断,颇也不易。
费了好大的气力,才将左手那只铁链削断,已经累得她娇气微喘!
她大概心神有点慌乱,左手铁链虽然削断,可是齐墙削下来,那六尺多长的链条,仍拴在公羊见的手腕上。
她喘了几口气,再削那右手的铁链,这次,她可是从手腕上削去。在她将这只铁链弄断,已是三更过了。
时间已不早,她慌忙的将公羊见伤口洗净,敷上药,用白布包扎好。
她一面包,一面轻抚着公羊见结实的肌肉,禁不住芳心怦怦乱跳!忽想起她师哥古田那一身洁白肌肤,虽令人喜爱,总觉得不及这个倔强少年黝黑乌光,结壮的肤肉够刺激!够神秘!够新鲜!够味道…
更使她感到新奇的,是玉掌触在公羊见左臂上一个酒杯大的酶肉瘤,柔软软地,手指触摸着,令她有无比的舒畅!
人,本来是个奇怪的动物,好坏各有所好。有的爱美,有的爱丑,有的美少年爱上了丑丫头,有的俏佳人却爱上了粗夫俗子。
有的丈夫温柔体贴多情,做妻子的却不满意。有的丈夫粗暴野蛮,她倒感觉十分舒服!
这种情形,不外是一种新奇,寻求刺激的心理。
她冒着危险,干犯伯父,救走这少年。如果问她为的什么?一定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,唯一的理由,只是她爱上了这个少年的倔强个性,爱上了这个少年结壮黝黑的肤体。
公羊见已被点中穴道,要想走出这个秘室,必须将他穴道解开。甘妮卿知道穴道一解开,这个倔强少年是难以降服的。犹豫一阵,只好伸出玉臂,将公羊见抄起,往背后一背。
公羊见本来是左右手腕被铁链锁着。右手腕铁链,是齐腕削断,但左手铁链,是齐墙削断,因此一条六尺长链条仍连在左手腕上。
在甘妮卿一背起公羊见“哗啦啦”一声响,铁链随着拖起,这时甘妮卿才发觉这个错误。
但时间已不容许她再动手将这一条铁链削去,只好将铁链挽起,免得发出声响,连人带链背在身上窜出秘室。
甘妮卿武功不弱,身上背着一个人,仍然步履如飞,她竟将公羊见背到她卧室里来,这个姑娘可也大胆已极!
她的卧室,是一明两暗三间,她将公羊见背在里间,来在绣榻之前,背过身,反手分开罗帐,身子一矮,正要将公羊见放下,忽然觉公羊见竟然自己往下落去!甘妮卿一怔地暗道:“他穴道怎么会解开?”
她心里这么说着,人也转过身来,抬眼一看“啊”
地一声,惊得她花容失色!目呆口哑,人如木雕泥塑一般。
原来罗帐之内,却有一个人藏着。
适才公羊见往下落去,即是这个人在内伸手接下,并不是公羊见穴道解开自动落下。
这人,是个十六岁身材高大,满胸黑麻,朝天鼻,大环眼,黄发蓝睛,一个极为丑陋姑娘!一这个丑姑娘,不是别人,正是一声雷的独生女儿,甘妮卿的堂妹甘青黄,外号人称青黄女神。因为她生得丑,脸上青黄交加,极其难看,故得此名。
甘妮卿楞着好一阵子,才定神过来。又是惊惶,又是愤怒!秀目圆睁望着青黄女神甘青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