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驰,盘飞不歇,始终未见有敌人踪迹。
玉凤悄声道:“人家恐怕早就跑了…”
话音未落,忽听对岸一声娇叱,接着便见那条白衣人影,带着一条黑影,飞将回来。
玉凤立即改口道:“真个将那妖女擒来了…”
一言甫毕,人已到了跟前“叭哒”一声,黑影掷落地上,那白衣人影现身道:“这等妖魔小丑,也配称蚕神鼻祖!”
众人定睛一看,面前站着一位仪态万千,花信年华的白衣女尼,面含微笑,望着众人。
麻姑一看到那女尼,慌忙拜了下去,道:“弟子麻姑,参见大师。”
晓岚和玉凤姊妹见状,也都拜了一下。
那女尼把手一挥,道:“罢了!”
立有一股无穷大的潜力,阻住了四人,谁也拜不下去,那女尼笑道:“我已把人擒来了,你们也该问问了吧!”
大家闻言向地上看去,见是一个浑身黑衣玄裳的赤足女子,生得容颜美秀,身材苗条,横躺在地面上,婉转呻吟,花憔人困,越显可怜,她睁着一双翦水双瞳,望着晓岚,大有乞哀之容。
麻姑气不过,上去踢了她一脚。
那女子那禁得起她这一下,祇疼得她玉容失色,清泪低垂,不禁哀啼起来。
哭声甚是娇嫩,直似巫峡猿吟,无比凄楚,越发动人怜悯,大家全都动了恻隐之心,不忍当时将地处死,诸葛风眼见那白衣女尼双颊泛红,凤目含怒,他深知苗疆习俗,如将此女杀死,事情闹大,自己就再也不能在此立足了,心念转处,连忙抢上前去,拦住众人道:“诸位不要动怒,这便是胡家的榴花姑娘,再说诸位,武功高深,也不怕她逃走,且容她起身,问明来意,再行处置如何?”
话落,那女尼尚未答言,榴花已戟指怒骂道:“都是你这老鬼,屡次坏人好事,我姊姊玉花,为了那薄情郎,如今已是常年悲苦,生趣毫无,如今又坏了我的事。”
诸葛风笑道:“这件事怎能怪得了我,谁叫你男女不分,你能嫁给蔡姑娘么?”
榴花道:“怎能不怪你,就算我误认蔡姑娘为男儿身,你为什么不向我说明?”
诸葛风道:“还没有等我向你说明,你们已搬来了刘师婆,我根本就没有机会呀!”
榴花道:“当我约了玉花姊寻你评理时,你如不将我姊妹久困不放,略开一条路,也不会把事情弄得这样糟了。
当时我师父正在修练天蚕,不能分身,我姊妹因自己给她丢丑,无颜前去求救,纵然与你仇共戴天,也莫奈你何呀!”
诸葛风道:“那她还不是来了么?”
榴花道:“那是因你要赶尽杀绝,想置我姊妹于死地,幸得三妹叉儿,刺血焚香求救,恰巧正赶上师父天蚕成道之日,得信赶来,将我姊妹救出,本不能轻饶你的,经我再三苦求,才行应允,先礼后兵,因一时轻敌,中了你们暗算,我师父自成道以来,从未受过挫折,虽然被你们击中一掌,并无妨碍,祇因尚有一件事儿未了,暂时同山,我知此仇一结,你们绝无幸免之理,必在今晚子时,放出天蚕,将你们嚼成粉碎。”
麻姑“哼”了一声,道:“大不了几个小虫儿,吓得了谁?”
榴花道:“你知道什么?那天蚕数有万千,祇蚕娘不死,凭你们那点武功,绝难伤牠,即使用火将牠燃化成灰,也能复体还原,由大而小,化身成亿,唯有我们自己人,才略知避免之法。”
麻姑道:“既然这样,你又为什么跑来捣鬼?”
榴花忍不住流下泪来,手指着蔡雪梅道:“我因贪恋着和他成为夫妻,赶到这里,见你们人多不敢过来,才在对岸假做我师父口气,劝你们投顺,好引你们二人逃走,也给老鬼祖孙留下一条活路,谁知我功力稍差,那千里传音之法不能及远,又忘了口音,与师父不似,才被你们识破,而被这位大师擒来。”
麻姑道:“你既被捉,还有什么话说?”
榴花含泪道:“这也是我的劫数,我既落在你们手中,也不想活,不过,我死之后,你们所受报应,必定比我还惨千倍。”
说着,又一指晓岚,道:“他总不会也是女扮男装吧?他如能和我稍为亲热亲热,你们虽死,他仍可保得一命,如得应允,死也甘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