廷玉道出姓名,内心虽然厌恶,但彼此都是江湖上人,对于江湖过节,不能不讲,双方笑颜相向,拱手为礼,并互道仰慕!二人寒暄一阵,莫槐笑问南廷玉道:“不知南镖头偕同贵友,惠临草庄,有何见教!”
南廷玉正容道:“在下今日偕同玉莲大侠,特意持帖拜庄,欲面见令尊,有事请教!”
说着,二人从怀中掏出拜帖,递了过去。
莫槐接过拜帖,勃然色变,冷冷答道:“辜负两位大驾,家父已于月前访友去了,两位有事,不妨将话留下,俟家父回来,定当禀报!”
南廷玉乃是老江湖,吃了莫槐闭门羹,不动声色,暗中盘算,如何措词点醒,挤莫异出来,以便解决问题…。
但旁边站着的李晓岚,年轻气盛,那能忍受得住,笑说道:“我们来得不凑巧,莫庄主出门访花儿、白龙、灵蜍三毒去了,我们身上无毛,齿爪无毒,那里值得重视呢?”
说着,瞥了南廷玉一眼,又道:“南镖头,我们还是回到楼上去当缩头乌龟吧!白天不敢见人,夜晚打家劫舍,奸淫掳掠多好!”莫槐听晓岚话中之意,分明老父的行动,已落入他的眼里,是以出语奚落,不禁怒火高烧,反唇相讥道:“玉莲大侠的话,一些不假,大江南北臭名远播,不敢以真面目示人,祇敢在暗中捣鬼!”
南廷玉本想劝解两句,忽想起女儿羞愤自缢之仇,不由怒火中烧,从旁推波助澜道:“贼子真个卑鄙无耻,自己做事,不敢光明磊落,反而移祸于人,顶起别人的字号,这种猪狗不如之人,还配在武林中扬名立万吗?简直丢尽了武林的脸!平日那样凶狠恶毒,碰到了正主儿,竟连面也不敢露了!”
南廷玉说时,唉声叹气,面露不屑之色。
莫槐听完,知南廷玉将老父认做假冒玉莲大侠之人,心中怒火,那能按捺得住,指着南廷玉厉声道:“老匹夫,口放干净点!”
南廷玉未答话,晓岚暴喝道:“常言说冤各有头,债各有主,赶快把楼上不敢见人的老贼喊出来,否则,小爷可不客气了!”
莫槐听晓岚骂老父为老贼,祇气得脸色铁青,哇哇怪叫,旁边伫立的六名壮丁,也横眉竖目,各按兵器,大有一触即发之势。
晓岚艺高人胆大,又有无相气功护身,不虞伤害,那里会将这些人放在眼里,祇溜了他们一眼,立刻放过一边。
莫槐气满胸膛,不再多言“刷”的一声将腰佩纯钢缅刀拔出,随手一抖,刀身笔直,不住颤抖!
南廷玉知这缅刀,乃百炼精钢打就,虽尚不及宝刀宝剑,但是锋利无比,平常兵器碰上准被其毁去,而且能用这样软兵器的人,其内外家功夫,一定到了炉火纯青之境,否则,不但不能发挥威力,反有无穷大的危害,莫槐既能用这锋利的缅刀,足见其功力,实非等闲之辈。
莫槐缅刀一扬,厉声喝道:“废话少说,我们以武功见高低吧!”
晓岚看出南廷玉虽将金丝软鞭摘下,亮开门户,但心存畏惧,迟不发招,此际,那六个庄丁,已经持械上来,忙道:“区区鼠辈,何值伸手?让我来对付他!”
南廷玉藉机抽身,持鞭注视其余六人。
晓岚意在将莫异激出,以便迫他当着武林众英雄面前,自供罪状,以求水落石出,是以内心并未存有伤人之念,仅有惩戒之心,乃将背上玉莲取下,俊目注视莫槐,冷笑道:“少庄主!请吧!”
莫槐一言不发,掌中刀一振,发出哗哗之音响,一招“单凤朝阳”对正晓岚头顶,直劈下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