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人知道底蕴不足为怪外,全被张逸叟这种失常的举动,弄得莫名其妙!
半晌,张逸叟才把心情平静下来,敞声对晓岚道:“岚儿!经此一来,不但知道你梅伯伯仇人乃是凶僧顽空,就连汝母的死因和汝父及梅伯伯,被迫离开天门旧居,隐迹此间避祸的缘故,全都澄清了,希汝到了后日,红云罗汉来此赴会时,千万不能让他逃走,以了却多年的血海深仇。”
晓岚跪在张逸叟面前,眼含痛泪,恭聆教训,直到张逸叟把话讲完,方才颤声答道:“叔叔放心,岚儿遵命,后日之会,不仅红云罗汉罪在必诛,就是随行诸贼,亦不容许一人漏网。
晓岚说话时,剑眉直竖,俊目圆睁,炯炯精光,远射达尺许。
群雄见晓岚任般神态,知他愤怒已极,令人生畏,暗暗赞叹道:“凭他这样气度神威,玉莲大侠耸号,实非冤枉。”
晓岚因怒极心昏,虽未发出悲泣之声,但内心的苦痛,实非常人所能忍受,是以昏厥在地。
雪梅、麻姑急忙抢上前去,把他抬至东跨院居处为其施治。
晃眼已至冬月二十日,从辰时开始,三侠庄早已全体动员,迎宾接待、备酒治筵,忙碌异常,派出去的守望探子,飞骑驰骋,往来不绝,萧绝尘、萧逸尘兄弟,则伫立在迎宾亭上观望。萧氏三侠、张逸叟、李晓岚、雪梅、麻姑七人,陪着侠义道朋友,在大厅中相候,所有女眷则全部守在内院,不准露面。
晓岚临时想起这些盗贼,都是无耻之徒,雪山老魅又是卑劣阴狠家伙,万一事败,乘机侵害女眷泄愤,如何得了,忙将心事对张逸叟说出,张逸叟亦深以晓岚所虑极是,点头赞好,并问道:“依贤侄应该怎样办?”
晓岚道:“最好分出一人在内院防守。”
雪梅、麻姑知晓岚所说分出一人乃是指自己,不由对看一眼。
晓岚和雪梅轻轻耳语一会,雪梅露出无可奈何的神色,点头称是,匆匆与群雄告别,移步往后院而去。
麻姑见师兄将雪梅遣去防守内院,面露高兴的神色,晓岚知她心意,笑道:“师妹少要高兴,万一有贼人在你手下漏网,看你有何面目见人。”
麻姑冷笑道:“师兄放心,包管他一个也跑不了!”
晓岚故意激她道:“口说无用,少时看你的了!”
麻姑大头波狼似的摇晃,鸟爪般双手连摆,宽大袖口,簌簌生风,无心戒刀在袖内发出淡黄的闪光,龇牙露齿一笑,说道:“妹子不与师兄争论,少时以事实答覆就是。”
众人谈谈说说,不觉已是巳未时分,忽见萧逸尘匆匆走来,向大侠萧隐禀报道:“贼党已登岸了,最多顿饭工夫,即可抵此,请大伯父和各位前辈英雄入席就坐。”
大侠萧隐,挥手令去,转向厅中群雄拱手,请在东台入席。
群雄在东台落坐后,大侠萧隐向众人告了罪,方欲偕同萧靖、萧清、张逸叟、李晓岚、麻姑五人,前往迎宾亭接待,晓岚连忙拦阻道:“这些猪狗不如的东西,那值迎候,三位叔叔和张叔叔,尽陪着诸位前辈欢聚,由侄儿兄妹前往迎宾亭打发他们上道便了,不容许兽蹄践踏三侠庄的干净土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