绝不虚发。任凭多矫捷猛鸷的恶鸟,也逃不开这种火器。可见昨夜的四川双煞,亲来主持这种伏桩、睹卡,和这里的独夫岗、通灵观火道人崔镜虚的门下,全是江湖道上杰出的人才。我们既伸手,就得出全力来应付他,以免令他们狡谋得逞。”
这时小侠祝龙骧,听堡主鹰爪王对于这里暗藏凤尾帮的伏桩暗卡子如同亲见,可是并不赶紧排搜,任凭那帮匪这么狂妄.也太看我淮阳派无人了,遂向鹰爪王说了声:“帮匪欺人太甚!也太藐视我绿竹塘没有敢动他的了。”鹰爪王冷笑一声道:“祝龙骧,你以为我怕这干匪党扎手么?你师伯不才.尚还不致那么不济事。你想帮匪既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用信鸽传递信息,他们必有周密的布置,岂容外人窥视他们的秘密?你这时前去搜查,不过是徒费手脚,于事无补。你可以去一趟,倒是搜查搜查帮匪散布的伏桩,可有甚么迹象。”
这时听说是祝龙骧有意前去到峰后查看,那江南两镖客伍宗义、司马寿昌遂和韦寿民,金让,彼此一使眼色,立刻由祝龙骧领头儿,伍宗义等全跟随着,各自展动了身形。仗着这一带没有甚么行人来往,在白昼间可以任意施展轻功提纵术,轻登巧纵,点苍苔,踏危石,各显身手。眨眼间已到了那座孤立的峰下,齐转过孤峰去,再一细看,只见这一带果然是乱石嵯峨,危石如笋的,荆棘荒草,高与人齐,把这一带形成了一片没有人迹的乱山,荒凉已极,哪有一人的踪迹?这时仅距散放信鸽的工夫不大,哪知帮匪竟会隐匿得无影无踪,真是怪事!这一来祝龙骧才知师伯果有先见之明,竟自料中了。这样看起来,还是师伯多经多见,阅历较多,知己知彼了。遂立刻和伍宗义等含羞带愧的折转来,到了石佛洞前。
鹰爪王向金刀叟邱铭笑着点头道:“您看,他们空劳往返了呢!”金刀叟邱铭道:“匪党难道在这一带另辟了隐密的道路了么?”鹰爪王道:“正如师兄所言,不仅这一带有隐密的道路,连昨夜铁佛寺前那片盆地的草屋中也有地道。不过我们没有甚么闲工夫,要是有工夫的话,我定能把他这几条道路全挑了。不过是这种秘密的路,就是搜寻着,对我们没有多大的益处。他这样道路不过全在这眼前绝不会通到分水关去,故此我不愿多耗无用的工夫,办这种成则于事无补、败则徒给帮匪们添笑柄的事。师兄想,是与不是呢?”金刀叟邱铭点头道:“这倒是实情,我们要紧是趟进分水关去要紧!”这时那小侠祝龙骧等人折转来,祝龙骧躲向一旁,还是韦武师向鹰爪王等道:“帮匪果然狡恶,真个的行
止狡诈。这种荒凉的山境,竟有他秘密的道路,实不可轻视了。”鹰爪王道:“这倒不足惊异,这是匪党故弄狡狯;我们给他个见怪不怪,若似不见,谅匪党也把我们怎样不了。不过我们知道匪党遍布爪牙,要小心谨慎,口头上更须留心,须知言者无心,听者有意,事机-泄,步步危机。我们虽无所畏惧,亦不可生轻视之心和骄敌之意,就不致自取其辱了。”此时一班少年武师,知道大敌当前,不容轻视,再不敢轻发狂言,使堡主担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