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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一部杀人皇(9/10)

再也不能射穿杀人,敌人也就难以完全掌握有利情况,守城弩手仍能偶尔发箭拒挡敌人逼近。

突然在铁骑拥卫下出现一顶青伞黄盖,一队人马锵锵驰近,伍穷瞥见竟就是那天杀的贱种小黑。

旗海飘扬,小黑威风不可一世,抬头凝视伍穷,竟报以欣然一笑,英姿飒飒,狰狞面目隐隐可见,教伍穷恨在骨子里。

小黑察看了好一会儿,便高声喝道:“娃儿们,今夜便拿下‘天都城’,芳心皇后说过,城里的女人,都分给大家享用好了…”

一阵嘻哈大笑过去,小黑右手挥动,后头又是一阵阵沙飞尘扬,数百架云梯逼近而来,纷纷竖立,从后再强攻而来的战兵,便如蚂蚁般不断爬上,杀声震天,狂傲高呼。小黑看着大队战兵爬上云梯攻城,笑得异常痛快,他也不得不佩服芳心花了不少时间来制成这数百云梯。

“云梯”是简单又最具攻击力的作战器械,一架重甸甸的大木头车,前方竖起一座数十尺高的木梯,在这第一节木梯的尽处有一横轴,又驳上另一座数十尺长木梯,斜倾向车后,形成三角状。

当“云梯”突破敌人弩、弓射箭范围,逼近城墙,一条连接第二节木梯、再穿过横轴与第一节木梯并垂至地面的粗麻绳,只要战兵合力拉动,斜倾的第二节长梯便被扯起,再搭在城墙上。

梯的尽处有铁钩,只要钩住女墙,战兵一涌而上,便能攀越城墙,轻易攻杀入城。

耶律梦香厉声喝道:“大家听着,今日就给无知的敌人一份难忘的礼物,让他们明白‘天都城’是攻不破的!”

当敌兵攀上“云梯”时,在黑夜里完全察觉不到,城墙十尺、三十尺、六十尺三处,均凿开了一个洞窿,这便是他们的“杀身祸源”正是耶律梦香破“云梯”之必杀准备。

“冲啊!冲啊!”一鼓作气杀上去的同时,一枝又一枝长短不一竹枝,已发其克敌作用。竹子纷纷穿过狭窄洞窿,好好对付“云梯”

城墙上的守兵,把有铁叉在前的最长竹枝,在七十尺高位置向外推出,恰好顶住“云梯”上的最前端木梯位置。

同时,中间的竹枝却利用钩索,反把梯子钩住,教云梯不能后退因而固定在一定位置。

因此“云梯”自然被推离了城墙,却又锁钩住不能动弹,在云梯上的战兵,因为“云梯”被推离开了,与城墙间还有七、八尺距离,难以站定跃入城去,立时呆住不知所措。

后面继续上来的战兵,更是不知就里,仍在苦候准备猛攻杀入城去,大开杀戒。

当城头上淋下了一大盘滚油时“云梯”最前战兵当场受重创坠下,而最短于十尺位置伸出的竹枝,也发挥奇效了。

竹枝尽处的厚布帛被燃起了火,伸出燃着“云梯”底部,火烧着了梯上滚油,烟火立时飞快上升,烧得一群战兵狼狈惨叫,走避不及的便被活生生烧死,就算及时跃下去,也折足断颈,受创倒地。

“云梯”非但不能用作攻城,反而变成了祸害之首,上上下下,数百云梯便烧死了万余战兵。但见城下尸首渐渐堆高,死伤枕藉!

芳心“云梯”战术,被梦香公主彻底破了!

然而敌人仍未擂鼓退兵,后继杀兵仍如怒涛狂涌,竟不加理会,便踏着十层八层的尸首,如疯似狂跃上城头拼杀。

一众战兵将铁钩钉在城墙上,便火速攀攻上来,毫不惧怕!

“统统给我下去!”

锐利的剉手斧急挥,疾掠斩割铲下,利刃恰好是用作铲割掉攀上城墙战兵十指的利器,教一众战兵纷纷惨叫坠下。

人人都抱着手掌凄厉痛嚎,十指同时被血霸王一招铲掉,痛得死去活来,无以复加。

暮色苍茫中,城内聚集了三万“铁甲兵”伍穷手握着“败刀”喝道:“外面还有八万战兵,不断用弓箭、垒石等攻城,兄弟们,要杀退来敌,便要靠我们的杀志了!”

全是当日死守在“天阴雨山”到最后的三万“铁甲兵”人人骁勇善战、训练有素、武艺精熟,最可怕的,还是拥有无比杀志。

城门开启,伍穷一马当先,带领着一众“铁甲兵”奋杀而出,敌阵正攻个不亦乐乎,不虞城内冲出兵队,立时慌乱了阵脚,传令官立刻夺来号角,正要通知四周人马。

伍穷怒目一瞪,便甩射出手中“败刀”但传令官之前还有两个骑兵,左右提刀斩向“败刀”“嗖嗖”两声“败刀”竟穿破两骑兵胸膛,冲烟穿尘,疾飞插入传令官头颅上。

同一霎时,伍穷已疾飞而至,再执“败刀”喝道:“为五千无辜妇孺报仇,杀!”一声怒吼,便斩掉敌人头颅。

“铁甲兵”共分一百队,配合斩杀开去,以一当十,高呼酣战,每杀一敌,便怒吼一声,立时声震四周,形成急劲杀势,把伍穷的杀人怒吼变成激励,教敌人闻之心寒。

随着刀光、怒吼,伍穷与“铁甲兵”斩杀开去,一排又一排的敌人倒下,士气大挫。

皓月当空,长夜星灿,照临下土,天上浮云轻棪,一片和平,大地却是染血杀戮,舍死忘生的摧毁生命。

一些战兵攀上城墙,杀斩守兵,暗自兴奋之际,将军的“齿翼月牙挡”却已刺入身体,并把尸首高高举起。

将军怒道:“来吧,谁个不怕死便冲上来吧!”

抬头只见尸首被扔下城墙,果然心生怯惧,正要冲上城墙去的战兵,都立时顿住,不敢前进又不敢违令退逃,军心又是一阵慌乱。

“杀啊!”生力竟不顾一切,稍见对方犹豫,便飞扑向下斩杀,手中一个盾牌挡住乱箭,便狂舞杀个痛快。

如此一冲牵动了城上守兵斗志,竟纷纷挺枪持矛,急射扑向下攻杀,原是脚踏尸首的敌兵,又怎料守兵如此英勇,霎时之间,后面伍穷与“铁甲兵”吼声杀势像已断了退路,前面又扑来疯狂杀力,斗志全然摧毁,不少乱舞刀枪,便落荒而逃。

原来领军的小黑,但见伍穷与一众“铁甲兵”狂吼声中就一排又一排精兵倒下,像是佛门“狮子吼”震破心头杀人般,摧枯拉朽,毫不费力似的,杀势如狼,已直卷而至。

小黑身旁的一百多面大皮鼓打得咚咚声响,震耳欲聋,但前方一列又一列战兵倒下,惨烈恶斗已陷劣势,军阵已崩溃,任战鼓如何指挥,也发挥不了作用。

突然前军齐声吶喊,百多“铁甲兵”急驰而来,直冲向发施号令的小黑处,身旁箭手纷纷放箭拒挡杀势。但见为首者急舞大盾,全拒挡开乱箭,脚下神驹如白雪飞影,转瞬间已杀近而来,杀出一条血路。

小黑讶异道:“原来是老朋友伍穷!”

只见伍穷挥舞“败刀”双腕急翻,来挡的刀枪不是被斩断便是震飞甩脱,纵马奔驰,任是如何骁勇敌兵,无不胆颤心怯。

小黑笑道:“好兄弟伍穷,想要来杀我么,为兄等你许久了!”心里早有设想,要挫杀为首伍穷,才能击溃“铁甲兵”杀势,既然他要来杀自己,正好一决雌雄。

小黑急夺来两旁四大刀,吐力发劲,便把四把长兵器扭曲缠在一起,成为更粗兼有巨大杀力的兵器。

“杀!”小黑同时策马迎上,与冲前来杀的伍穷正面交锋。

两骑犹如奔雷闪电,互噬吞扑,决杀沙场。

“败刀”斩!“杀刀”劈!

“噗!”两刀都结结实实的砍下,胸口立时裂出一道长长血痕,但都没有被斩飞落马,各自冲了开去,但仍手执缰绳。

小黑竟感到胸口隐隐作痛,伍穷的功力竟比想象中强得多,怎么此子竟似脱胎换骨,内力变得深湛沉厚,完全在自己之上!

还在愕然之际,大白又背着伍穷怒喝杀至,小黑鼓足十成功力,誓要把伍穷劈下马来。

“杀啊!”“噗”!

劲力无俦,终于被劈中胸口,震飞落马,缰绳也扯断了,跌下马去,只见一脸是污泥!

“哈…小黑你不堪一击啊!”狂傲怒吼,仍骑在马上,威风凛凛的,竟然是伍穷,败倒地上的却是小黑。

敌阵主帅既倒“铁甲兵”更是杀性凌厉,敌军见小黑主帅坠马,顿时军心大乱,兵无斗志,且战且退。

伍穷再策大白杀向地上惊魂未定小黑,但见他已窜入退走人堆中,逃避遁去。

伍穷对着一批敌兵怒喝:“小黑,有种的给我出来,别藏头露尾,‘神武大军’以你为耻啊!”“哈…”“铁甲兵”同时纵声大笑,令落荒而逃的敌兵更慌乱难堪,溃不成军,任由“铁甲兵”在后发箭射杀。

伍穷带兵追杀了五里,才班师回“天都城”天色已经大明,一场血战杀了共六个时辰,四野黄沙浸血,尸积如山。断枪折刀,死马破旗,焚毁云梯,瞧得人胆颤心惊!

惨烈一仗,尸横近野,尽是敌人丧师之兵,足有四万之数,此仗大大挫折了芳心盛势,双方攻守之战,更是难分难解——

第十一章困城二百日

芳心率领大军围困“天都城”第五个月…

“哈…你的五把斩马刀都给一招斩断?”

“是跟徒儿的左臂一块儿被斩掉!”

“只是一招?”

“就连一招竟也挡不住!”

“还有你!”

“徒儿的一双盾牌连‘败刀’的一招也不能抵挡。”

“他的刀,却一刀便破开你双盾!”

“还有我脸上的凄厉血痕!”

“差一点点便夺你贱命!”

“对!只差那一点点…”

“辣招招,你的箭能远攻,却又如何被裂破肩膊?”

“是刀气!”

“能破斩十丈的刀气?”

“也许破斩十三丈也不会力竭。”

“甜爷爷,只有你没受伤。”

“只有我侥幸及时退走。”

“他一下子斩出三招,还能把刀劲斩破裂地直追杀向你。”

“好可怕的刀!”

“你没有受伤,是因为身上满是暗器。”

“是那些暗器隔阻了刀劲,我身上共藏有三百三十三件大小暗器,都全扭曲碎裂,无一完整。”

“这就是你们偷袭火烧‘天都城’粮仓的情况,我的四大弟子,甜爷爷、酸媚媚、苦瓜瓜、辣招招联合一起,竟也敌不过一把刀!”

“他比咱们想象中高强得多。”

“究竟是谁令他在短短时间内脱胎换骨?由此证明,‘天都城’内,还有更深不可测的人物。”

“他的刀,已比小白的剑强上许多。”

“他的杀力,几近已足与天下五大高手相比。”

“是阴寒杀刀,扑面血腥,像是冤魂缠刀挥出,好可怕。”

“但却仍是从前他握着的刀。”

“绝对没有分别。”

“一把刀,竟也会‘刀别三日,刮目相看’!”

“杀不了他,看来也不可能破城。”

“现下惟有寄望气盖世!”

“他到过小黑处探察刀招。”

“我也看过,但没有太大的意义!”

“没意义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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