繁体
能乔装得下去吗?”
宫怜怜道:“妹妹确是如此。此身属郎,此心属郎,原本要入庄相识。入得庄才和哥哥又寻得姐姐这么一位天仙一般的腻友,便不好启唇,又舍不得离夫,只好改了男装,此生此世,只要随他左右,所得一两句话语便已心足,妹妹并无它想。”
燕飞飞正色道:“妹妹哪里话来!封郎天成,却非飞飞一人,之主,愚姐愿与妹妹效那娥皇、舜英之典,共享人生之乐也。”义正辞严,句句铿锵。宫怜怜已是热泪满面,跪将下来,口中叫道:“好姐姐!”
燕飞飞也跪下,抱住怜怜双肩,亲昵地喊了声:“好妹妹!”半晌,二女方从甜蜜中醒来。宫怜怜道:“只是封郎他还…”
燕飞飞道:“妹妹不必操心,封郎木讷,于此犹甚,此事有姐姐一力作主,花烛之夜,必是我姐妹共枕良宵。”
宫怜怜千万声谢都谢过了,又道:“姐姐通音律,可否有劳芳架,再凑一曲,让妹妹欢喜欢喜?”
燕飞飞道:“妹妹愿听,自当奏来。再奏一曲,我俩便去寻找封郎,拉他来一回欣赏才是。”宫怜怜道:“正是。”
面前已离洞底不远,已经没有石笋、石柱。石乳、石花,只有乌黑石板上仍有一列白色石条,尽是又长又宽之属。燕飞飞飞身便上。
“轰”一声巨响。
宫怜怜内力一散,骨架酸软,慌忙捂住耳朵。
燕飞飞习武时日不长,内力较浅。踩上石条,便让巨响震飞起来,撞以洞顶,又向另一条白石落下。
宫怜怜欲喊无力,口里发不出声来。
“嗡”又是一声巨响,低沉凝重,巨石投水般地溅起道道声波,向四外辐射。
宫怜怜捂着耳,兀在觉得声响透骨而人,五腑俱颤,一团热乎乎的腥血脱口而喷。
声响再也没有重起,宫怜怜缓过气来,巍巍站起,吓得惊叫一声。
燕飞飞姑娘的身子躺在二、三白色石条之间的黑石板上,七窍流血,双目紧闭,脸色蜡黄,骨肉软松,已然瘫在那里。
宫怜怜大喊一声。“姐姐!便扑了过去。脚下不敢再踩白色石条,只向黑石板上落下。
扑到燕飞飞面前,一探鼻息,已经气若游丝,人事不知了。
宫怜怜吓得三魂离体,抱起燕飞飞向洞口冲去。
封郎就在洞口处不远的石厅里。
凭他一身修为绝不会让燕姐姐死去。
洞口处,哪里还有那座长方形的石厅。碎石崩塌。岩壁倾倒。
一团团石粉,正四散飘扬。
宫怜冷哭着,扑向倒坍的石洞,五指箕张,抓开一块碎石,想刨进去救出那个心上的封郎。十指磨破了鲜血滴在石坡上。宫怜怜并不疼痛。人麻木了。意识麻木了,只有手还在疯狂地刨着。燕飞飞一声呻吟,头歪向一侧。宫怜怜大惊,连忙罢手,回去救燕飞飞。
一股真气输入燕飞飞体内,燕飞飞又有了一丝气息。宫怜怜实实可怜啊!
眼见封郎已被封入荒洞,便是铁人也难有生机了。活人要紧,不能再让燕姐姐失去。一宫怜怜狠下万千心肠,朝坍洞拜了三拜,抱起燕飞飞向湖边飞来。“荆山六傻”正于船上喝酒吃肉,抬杠绊嘴。“奶奶个熊卵”喊个不停。“通”船尾落下一人,满身山灰,象个土行孙似的,迈步向舱内便走。
六傻横身挡住,喝道:“小子找打!”说罢,拳脚就要齐出。
那上人怀中还有一人。长发散乱,随湖风飘动,显然是个女人。被这六人一声炸雷似断喝一震,头脑清醒过来。说道:“六位,是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