跳上去搂住公孙隐,坠泪说:“隐哥哥,现在可好极了!从此我们在一起了。不过你要求求荀小侠,无论如何,不能杀害我爹!”
公孙隐大感为难,而且小脸蛋涨得通红。
红绡,红练,也都含情脉脉,走过去和公孙隐谈话。
云贞拍手笑说:“隐弟弟,她三人都爱你是不是?人家和你亲热,你不要闪闪躲躲呀!”
红红又羞又气,连连呸道:“姊姊可别怪我损你!谁叫你信口编派,你和他,才是一天到晚扭股糖似的,分不开呢!”她向荀际努了努嘴。
红绡和红练,都忍不住抿嘴咯咯娇笑。
荀际忙从中劝解,不令她们厮闹。
两男四女,仍循原路翻山回红叶谷,只见红叶山庄满目荒凉,只剩下一片劫灰余烬,六派人早已走得精光。
他们找见马匹,红红等原也有坐骑,只公孙隐和荀际同乘一骑,驰回独树镇,与昆仑派松友梅友会合。
丑女陈美美,却已被夏侯老人带着不辞而别。
翠微居士则包起无量山人骨骸,连夜驰回峨嵋,约集峨嵋一派同门,共商报复六合派人之策。
松友虽断去一臂,触怒了他,也深为惋惜,说:“目前六合派人气焰方张,儒圣岂可因此闹起意见?不过有荀小侠主持大计,也不难扫平魔氛的。”
昆仑乃内家大派,当然拥护广成玄门的好手。
儒圣所傅乃儒墨二家的学问,历来也受备大正派敬重,荀际却谦逊不已,说:“且待明春公祭先师时,东西二圣都要届时前来参加,那时再推出一位前辈来作主才是,在下行辈太晚,怎敢存领袖武林的妄想?”
松友呵呵大笑,道:“不是老夫说一句狂妄的话,外家各派,和独门别宗,无论功力如何深厚,总比不上内家玄门的功夫。当然功力各有千秋,各有特长,所以各不相下,现在荀小侠你融合各家之长,足可担任武林领袖的地位,当之无愧!”
荀际仍然连连谦逊,梅友笑说:“荀小侠你是目前武林唯一能挽救劫运的人,你万不可抽身退让,反而群龙无首,互争意气,造成难以弥补的遗憾!”
云贞却娇笑说:“荀哥哥,你再推辞,我就来干一下,看我来收拾这一干六合派的娇魔,杀他们一个落花流水!”
荀际嗔道:“又信口乱吹了,昨天一句话得罪了儒圣,还不是你口没遮拦,闹出来的碴儿!”云贞高高翘起小嘴,大为不快。
红红在中间,天真地说笑一阵,方把尴尬场面搅了开去。
次日,他们一行八骑,仍穿越伏牛山、龙门山直奔洛阳,然后再沿官道东行,访查逍遥客小涵父女的行踪。
松梅二友,则先行回昆仑部署一番,明春率领全派弟子,前来王屋山,相助荀际,扫平六合派群魔。
这日,他们来至汝州城内,天色已晚,投客店歇宿。
却见街上隐隐有腰束红黄二色腰带的劲装老叟,瞥然一见,即行隐去。另外还有些年青的和尚,和身背黄惠宝剑的道士,飘然走过,暗暗对他们一行人投下极鬼祟的目光,荀际知道这儿是少林派人的势力范围,也不生诧异。
但是那些蓝袍年青道士,个个身手矫健,分明都是练武的行家,可猜想出来是武当一派门下,却为什么在这一带突然出现?松友更是经验丰富,早已心中起疑。落店以后,大家分住了四间宽敞店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