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了一气,瞑目而死。
俞平和赤穹叟也各负轻伤,都吓得面色如土,慌忙抱起人魔尸身,夺路狂奔而去。荀际认为已加以惩戒,没有再追赶尽杀绝的必要。只怒叱道:“东海三魔,从速反省,退出六小合派,安分守己免遭天谴!否则再犯到荀际手里,可就杀无赦了!”天地二魔,狼狈而逃,连一句狠话也不敢再说。
公孙隐刚才逃出三魔三阴毒火阵之际,却被星星绿火,飞落背上,顿时嗤嗤连响,轰地燃烧起来。
公孙隐急得滚倒地上,但三魔那种绿毒火,竟无法扑熄,幸而不远有条斗尺深的溪涧,他慌忙跳了下去。
荀际急得向涧边纵去。
却听得冷萼芳蕊那边,掌风呼呼,兵刃交错,已恶狠狠的交上了手。冷萼用那只粉金碎石的毒龙角。
芳蕊则由魔圣替她亲手制成一根蛟筋金丝软棒,棒两端各有一只龙形棒头,可以围在腰间,使起来招法非常奇诡。
两个女孩子,一声不响,都恨不把对方一招拾掇下来,又恐荀际过来劝解,所以都展开快速无论的猛攻恶扑。
荀际正为小师弟扑去余火,敷了伤药。
却见二女已斗得发髻散乱,衣服破碎,芳蕊小腿上着了一角鲜血外涌,冷萼也挨了一棒,冷萼的头巾也被掀去出一头青丝。
二女棋逢对手,各不相下。
如果力拼下去,势将同归于尽,二女招法都已十分凌乱,各找致命之处狠狠攻扑,荀际不由吓了一跳。他轻飘飘一闪而至,单掌轻推,一股柔勒无比的力道卷了过去,宛如一道气墙,横互在萼蕊二女之间。
她俩用尽吃奶的力气,却冲不过那道气墙。
荀际急急嚷道:“快都停止,听我一句话!”
冷萼恨恨道:“际哥哥,你偏袒她!”
芳蕊也叫道:“际哥哥不要拦阻我,今天非拾掇这贱婢不可!”
荀际悠悠一声长叹,摇摇头说:“谁再不听话,我就和谁永远绝交,不再理她!”
这句话倒很有效验,二女各各把兵刃放了下来。
但都以幽怨妒恨的眼光,望着她们的心上人。
荀际横身而立,微笑说:“你俩都是傻瓜,上世被人愚弄,为何还要以死相拼?”
二女答不上话来,她们心里一腔妒意,却不好出口。
荀际又道:“来来来,都伸出手握握手,彼此化敌为友,言归于好,就都永远跟着我,我决不亏待那一个!”
公孙隐跳了过来,扮个鬼脸,笑道:“冷姊姊,白姊姊,你俩打成这个样子,叫我师哥怎不心疼?你们不学学涵姊贞姊,人家就不争风吃醋呀!”
冷萼呸了唾沫道:“小鬼,你敢信口编排,看不揭了你的皮!”
公孙隐又道:“荀哥哥疼你们,你们就好好在一起和和气气,一同对付姊姊们的仇人,才是正理!”
他跑过来!拉着冷萼一只玉手,又牵住芳蕊的皓腕,硬往一块凑去。二女还余恨未消,都厮扭着不肯握手。
荀际叹口气说:“隐师弟,不要争嘴,萼妹芳妹冰雪聪明,还想不过来!我师叔已答应替你们疏通劝说,我娘也不能不答应我!”
于是荀际拉了他俩的手,说:“既然妹妹都爱我,那岂可再彼此寻仇,天下没有不可解的冤仇,何况不过是师门上世的一点误会!”
二女无话可说,很勉强的握了握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