诸葛天工却摇摇头说:“老夫和长孙渺老鬼仇深如海,饱受他的欺凌,天赐虽在他死尸上打了一颗毒蒺藜,仍难泄老夫之恨!天幸这姓荀的小子,自己送上门来,这小子又劫夺玉图,捣毁天赐的山庄秘密机关,不得已由候靖指引来此,投身老夫门下,两代仇恨,岂能轻饶他。七日之后,老夫要把这小子寸剐凌迟,那时谅他早已饿得奄奄一息,还不任由天赐亲手整治!况且疯和尚也应一并发落。
拙叟拍手呵呵大笑说:“着着着,老夫也要手刃疯秃,方才痛快!老兄之见很对,他们是铁打的罗汉,饿上七天还不骨软筋酥!”
荀际一听,气得肺快炸裂,方知叶天赐原非此人门下,又眼见逍遥客制在当地,更是忍无可忍。
他猛然一声震喝。道:“诸葛天工老贼,天目拙鬼,人算不如天算,岂知在下已找见了尔等一干恶煞的巢穴,在下可要代先师严加惩处尔等了!”他说着,人已浮现岩中。
荀际这一声震喝,抖出了丹田内功,宛如一道晴天霹雳,震得气流旋滚,岩洞中隆隆回音作响,岩中三人都大惊失色。
叶天赐面色惨变,忙缩退至诸葛天工身后。
拙叟却嘿嘿阴笑说:“叶贤侄勿须惊惶,看老夫自有手段对付这小子!”
他猛然手掌一贴逍遥游子命门穴,冷冷向荀际叱道:“小子,你敢发凶,老夫先把你师叔震碎心脉毙于掌下!”
荀际见他甲这种无赖手段,投鼠忌器,一时感到手足无措,只得忍气拱拱手说:“拙老头,有话慢慢商量!你敢动逍遥师叔一毫一发,荀某可要立时使你血溅当场!”又狠狠瞪向诸葛天工师徒,喝道:“诸葛天工,你这奇门妙阵,又岂有难得住我,让你那徒弟叶天赐,过来纳命,毁辱先师遗体,罪该万死!”
诸葛天工被荀际含有肃杀之气的如电星眸一瞪,只觉这少年目光夺人神魄,内功深不可测,不由心头凛凛生寒。
诸葛天工仍不信荀际内功超越乃师,忿然叱道:“小子,休得狂妄,你既有胆量向老夫师徒找碴儿,老夫就成全你吧!”他已暗运独站河图绿玉邪功,面上泛成了惨绿色。
但拙叟却阴恻恻笑道:“诸葛老兄且勿轻躁,这小子已炼成青罡玄功,正是老兄你那一门奇功的克星,现有逍遥游子在我掌握之中,怕他不低头屈服,何必和他硬拼!”
叶天赐也壮起胆来,挺身喝道:“小子,沧波老鬼把小女红红拐到那里去了?”
荀际因逍遥师叔在拙叟手中,只有暂忍心头怒火,他又想起首丘岩中一椿公案,只有叶天赐心中明白。
荀际对叶天赐怒声道:“叶天赐,在下问你一件事,你偷偷去首丘岩,用毒蒺藜毁辱隐者遗体时,究竟是什么人打了一朵朵梅花暗器?”
叶天赐道:“那还有谁?不出冰蕊寒萼二女之一!”
荀际怒叱道:“胡说!现在二女不在,你当然可以信口雌黄了!”
拙叟嘿嘿冷笑道:“叶贤弟,凭你难道怕了这小子不成?”
叶天赐冷笑道:“叶某岂是怕事之人?小子快说,红红现在何处?”
荀际道:“你的女儿丢了!到处诬人。连自己的女儿都保不住,亏你还是前辈者,嗓大气粗啦!”
荀际冷冷说:“不必废话,是谁干的怕我查不出来!叶天赐,你那女儿被沧波叟带往终南石室,安然随他学艺,你何必多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