际摇摇头说:“崆峒山下,当场约定,不是不许丐帮以外的人插手么?”
满天星气呼呼说:“这个新与起来的邪派,俨然领袖武林,根本就不承认上次的约定,到时难免他们要横加欺凌呢!”
荀际又问这一派组织的内幕详情,满天星道:“首领当然就是空亡老魔,邛崃一派和武林十二魔,做了这一派的骨干,据说还有许多久已归隐的厉害魔煞,也挺身露面,兴风作狼!小侠到了那时,必须多邀几位帮手,以免寡不敌众!”
云贞插口道:“怕什么,他们若蛮不讲理,看我这一只毒龙角,不一个一个把他们全都拾掇下来!”
公孙隐也跳起来嚷道:“很好,让这些魔崽子们出来受死吧!我们人手也不算少了。”
逍遥游子却摇头叹道:“公孙隐孩子,你未免太轻视那些人了!你也不想想一个喀尔巴图喇嘛,已拼得为师终身残废,应该让你荀际师哥多加考虑才是!”凌姥姥屈指算算道:“不错,红教还有喀尔喀那个孽障,加上东海双丑,实力也未可忽视!”
她又惨然一笑说:“还有卢龙老人,功力可敌东西二圣。设若也被他们连成一气,那就更大费周折了!”周两峰已听满天星说及,知道爱女心仪这位少年,而且荀际亲承隐者统绪,功力已跻四圣之列,心里更格外钦重荀际。
再看荀际龙章风姿,神俊不凡,越发心时欢喜得莫可言状,但荀际身边还有云贞、冷萼两个女孩子也都钟情于他。
碧菡丈人老年人膝下惟此一女,更是惟恐女儿错过了良姻,所以对于小涵的行动,任她去善自为谋。
荀际又问及红叶庄主叶天赐的行踪,满天星摇摇头说:“本帮弟兄和长老,都没听江湖上人言及他!但红叶山庄,一般人都知道是被梅花派挑了,只化身佛改头换面,偷偷隐藏在庄中照料,武当七真又去斗过一次,没有结果。”
荀际又嘱托丐帮,设法查明叶天赐的下落,以便为隐者雪仇,并说明准备在明春隐者忌日,王屋山正式以祭先师。
碧菡丈人欣然道:“老夫久仰北圣威名,届时一定去为小侠招待各方江湖同道,不过事前也应散发武林帖,通知八大正派一下!”
逍遥游子老泪纵横,叹息道:“荀贤侄这种作法,乃武林前所未有的盛事,但却恐激怒了长孙师兄生前的仇家,反而又是一场兵戎相见的波澜了!”
荀际正色道:“弟子决心召集江湖各方人士,就在会中把先师生前恩怨,作一彻底了断,师叔您勿须顾虑!”
凌姥姥也一力赞成此举。
她又和碧菡丈人,避开人密谈了一阵,谈的正是小涵终身大事。
云贞笑着走来,向小涵道:“你爹爹和你师傅,悄悄背开人谈论的,你知道是为了什么事?”
小涵当着慈父,举止更加端庄娴静,笑说:“坏透了的小丫头,你偷听别人说话做什么?莫非也牵扯上你?”
云贞已略为懂事些,竟不觉满红遍耳根,气恼地说:“好意告诉你,还不是你的事,与我又有什么相干!”
小涵心以玲珑,想着也回味过来,态度更加尴尬。
满天星却和荀际,又密谈了一阵关于丐帮金龙符的事。
荀际只愁满天星和南支诸长老,凭真实本领胜不了北友的人,遂细问满天星气功门路,黄骥皱皱眉说:“穷哥哥这一点五行气功造就,真是有限得很,本帮一向就是循着五行元功路子去炼,但可惜五行功残缺不全!”
他很郑重的自身上取出一卷黄绫写成的手册,递与荀际过目,原书共为六段,指示着真气回转运行的法式。
但每段似都残缺不完,文字突然中断,前后也有许多不大连贯之处。荀际任是天赋绝高,也无法悬揣那已散失掉的原文了。但是各家气功,总有许多相近的地方,荀际替满天星校正了许多诀窍,让他迅速改正过来。
荀际掏出那枚金龙信符,只见正面刻着一盘金龙,刻的栩栩如生,定是出于名匠之手,背面因年代已久色泽十分黯淡。本身乃是极粗的竹片,以故不免有些文络线条。
荀际把玩了一阵,却竟发现了一件蹊跷。
他且不说破,先暗自收起,细心加以研究。
大家欢聚一日,第二天清早,一同扬鞭东行。
不一日,来至河州卫,这儿也是个汉藏回族五方杂处的地方。明末戍守边疆的兵卒,很少更调,所以军容异常衰老。
凌姥姥周两峰满天星等,先找一家泰盛客店歇脚。
云贞却缠着荀际,要立即跟他去荀际家中,拜见荀侍郎老夫妇,荀际是缙绅人家子弟,恐父亲见怪,怎么便带来个小姑娘,遂婉言劝她暂留客店,待禀明母亲杜夫人.立即差人来迎接她们。
云贞双目盈盈,注视着她的荀哥哥说:“我真担心,你母亲会不喜欢我,我野惯了不像个——”
小函打趣道:“云妹妹,你是说不像个什么?打扮起来,保险像个花不楞登的小媳妇呢!”
云贞气得一阵厮闹说:“简直胡说!涵姐姐嘴忒凶了,我说我不像个大家闺秀!”
冷萼从旁,冷冷哼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