沿冰川返回了玄阴崖,他看也不再看一眼,只候第二天大功告成了。
那时,他轻而易举的,可以来至原处,把这些高手,都已废去武功,神智昏迷的高手,任意处置了!
空亡叟用心,可谓毒辣阴险到了极点。
当他放出一蓬绿色细丝之后,立即混入空气里面,晃漾飘扬,弥漫了数亩方圆的地面,高至三丈以上。
枯寂老人怒吼一声,叱道:“孽阴!竟敢如此伤天害理!”
他左袖一挥,右手羽扇连挥,呼隆隆卷起了大股罡风旋飚,迎了上去!荀际也惊心动魄,料出空亡叟必是放出极端歹毒之物,但却看不清空中飘过来些什么东西,他也不敢怠慢,立刻双手齐揉,施展出青罡神功。
儒圣和魔圣,距离空亡叟原来位置较近,虽已迅速逃窜,仍然慢了一丝,咕咚咕咚,头脑天旋地转,同时滚倒冰上。
三个女孩子和公孙隐凌姥姥围在逍遥游子四周。距离最远,荀际站在她们前面,枯寂老人站在中央。
枯寂老人羽扇挥动,卷起了寺上千年积雪,荀际青罡玄功随后卷来,把雪花冰屑,呼隆隆卷得在空中飞舞起来。
冰雪本体极为湿润,经这两位以绝顶功力,卷起数丈多高,旋滚缠绞,把空中飘来的游丝,轻轻粘牢,向听飞散而去,宛如落下了一阵漫天大雪和冰雹,游丝质量既轻,又极易为水分吸收,所以反而抑制了空亡叟的恶毒游丝。
枯寂老人经多识广,知道空亡叟的恶毒游丝很难对付,他连连叫道:“姓荀的孩子,不要停手,你青罡玄功正有用处,快快继续施展!”荀际运足罡体真气,涌贯双手,连连揉动,天崩地裂般的巨响,连连不绝。
枯寂老人虽只略略挥动羽扇,却也有一股排山倒海的罡风,连续不断的迎着卷去,罡风震啸,与荀际青罡玄功交互为用,两者的声势,竟不分上下,加以风向恰好由东南吹向西北,空亡蛊丝,方才缓缓随着气流卷退下去。
荀际一连双掌交错,劈出了一百二十次青罡玄功手,枯寂老人也羽扇连挥了一百三十六下!
云贞、公孙隐、小涵冷萼,却双手掩耳,伏在地上,因为罡风激荡过剧,他们几乎脚步都站立不稳了。
凌姥姥虽能勉强支持,站住椿步,仍然心惊肉跳,目眩神摇,摇头咋舌不已。枯寂老人丢个眼色,让荀际住手,他也长吁了一口气,收回羽扇,叹道:“好个恶毒的空亡老魔,他这空亡蛊丝,真是空前未有的歹毒之物!”
凌姥姥气冲冲地怒吼道:“空亡叟意在把大家一网打尽,真是罪不容诛,改日遇上了,绝不能让他逃得性命,此害不除,武林永无宁日了!”
枯寂老人微笑道:“这是姓荀的孩子一身的责任,扫荡妖氛,澄清武林,也正是他今后施展身手的机会,不朽的事业!老头子倒不愿管这档子闲事,阴山派已庆得人,昌大有望,老头子于愿已,现在不妨解决一下剑诀谁属的问题了!”
荀际一指数丈外,倒卧的瞿昙长老和夏侯恕,道:“请问枯寂前辈,他两位已中了空亡蛊丝,可有什么方法救治?”
枯寂老人摇头叹息道:“难、难、难!一时怎能找到万载成形茯苓,或千年雪莲实?只怕一过一个对时,蛊毒深入肌髓,就永远废去武功了!”
凌姥姥也慨叹不已,搓手徒唤奈何,没有一点办法。
云贞含笑跳起来,说:“苟哥哥,如果茯苓乳犬可以疗治蛊毒,你不还有些儿乳犬么?那老和尚面孔我看着就害怕,但是那个老公公,却文质彬彬的,当然是位好人!”
荀际笑了道:“我几乎忘了,茯苓乳犬尚有少许,不妨一试!”
枯寂老人点点头道:“孩子你先替他俩喂点乳犬,按理这老秃头,蛮不讲理,性情乖僻已极,救了他徒使武林增加许多麻烦、纷扰!这种人是不可理喻的。”
荀际却朗声道:“魔圣与我,明春有约较量武技,在下既有茯苓乳犬在身,更不可见危不救!”凌姥姥却摇叹息,认为荀际过于老实了。
荀际遂取出少许乳犬,分别塞入夏侯恕、瞿昙魔圣口中,他俩昏迷未醒,乳犬却自然化为甘液,流下肚中。
枯寂老人又运掌如风,轻拍二人周身大穴。
拍了一阵,点点头说:“不妨事了,两个时辰以后.就可慢慢复原!”他招招手说:“姓荀的孩子,该轮到我和你比较一下了!刚才赌的东道,当然算数,不过我预先指示你,你那种青罡玄功,却还不够赢这一笔赌注!”
荀际陪笑拱拱手道:“小子先师还有一种精心研悟的法门,小子在施展以前,敬请前辈多多注意,这是广成一门前所未有的掌法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