措,退后几步,道:“我…我,不是有意的…”
陈靖仇也惊道:“这,这是怎么回事!——这只鼎,怎么会?…”
于小雪道:“对…对不起,我,我只是轻轻碰了它一下!——我,我真的不知道神鼎不能乱碰…”
张烈走过去,拾起地上的碎块,放在手心掂了一掂,看看澄亮的断口,哼了一声,将碎块扔到地上,已知这鼎确然无疑是冒牌货,忙安慰于小雪,但心中仍然不解,不知皇帝为何大张旗鼓地弄只假鼎放在龙舟上。
正疑惑间,一个太监不知何时推门进来,见了陈靖仇等人,惊道:“什,什么人?你们怎么进来的?”
张烈微笑道:“来得正好!大爷不去找你,你倒自己送上门来!”
那太监一惊,正要转身逃走,大呼捉贼。张烈右足一蹬,径跃到那太监身边,左手一探,已抓住他的背心,将他擒住,右手掏出匕首,抵住他的咽喉。太监登时动弹不得。张烈将他提回,掷翻在地。那太监神色慌张,跪在地上,磕头道:“饶命!大爷…请饶命啊…”张烈道:“要饶命自然可以,——但你先说说这鼎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说着伸手向铜鼎一指。
那太监转头一看,见铜鼎已破,吓得浑身战栗,料想不能再瞒,道“大爷!这…这鼎是假的啊!”张烈道:“果然不出所料——这鼎既是假的,那真的鼎呢?”
太监犹豫片刻,低头道:“真的鼎…真的鼎在经运河运往龙舟途中,被一伙强盗在半路给劫了…”
张烈吃惊道:“强盗劫了?哪儿的强盗这么大胆?”
太监声音颤抖,道:“我,我们也不知道他们是谁…只知道为首的那个头子,身材十分高大,骑着一匹黄彪马,手上拿两把宣花巨斧,长得好似雷公一般…”
张烈看他神色,料他也不敢说假话,问道:“那这只假鼎是又是何故?”
太监满脸是冷汗,道:“我们失了鼎,怕皇上知道,降罪下来。——总管大人吩咐大家一路搜集青铜,在抵达大梁前,铸出一只假鼎来充数…幸好皇上没有发觉,还大大赏赐了我们一番…”
张烈听了,道:“昏君!无怪天下会被他搞成这副德性!继续说!”
太监道:“那日献鼎给陛下时,宇文太师也在场…他看见这鼎时,竟当场皱起了眉头。虽然什么也没说,但已把我们所有人都吓得半死…”
张烈道:“还有吗?”
太监慌道:“大爷,小的,小的确实就只知道这些!”
张烈沉吟片刻,走上一步,道:“哼!那可谢谢你啦!——既然见了我们,那就认命吧!”手臂向前一送,匕首就要刺出。那太监登时吓的脸无血色,软瘫在地。
陈靖仇忙伸手拦住,道:“且慢!张大哥,您就看在他诚心合作的份上,饶他一命吧!”
张烈收回匕手,道:“仇弟!你的老毛病又犯了…也罢,愚兄这次就依你,让你自己瞧瞧,你的妇人之仁会带来什么后果!”抓住那太监的衣领,扬手将他往门外一掷,喝道:“滚吧!”那太监摔在地上,连翻几个筋斗,顾不得疼痛,连滚带爬,挣扎着往外逃去。
陈靖仇方才回头,忽听到那太监在门外大声呼喊:“有强盗啊!强盗抢走皇上的神鼎啦!”只听人声喧闹,脚步声夹杂着兵刃的撞击声,从四面密集传来。
张烈道:“仇弟!这下你应该明白了吧?”
陈靖仇心中懊悔,歉然道:“我明白了!张大哥…对不起!”
张烈道:“没什么好道歉的,这种事你将来总是要面对!——把门封死,我们另外找路出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