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道人,尚距四五尺远,便被阴风煞强烈阴风挡住,齐齐倒跃开去。
阴风煞逼退几个之后,并没追踪出手,身形一阵,两道碧绿的眼神,寒光暴射,迅疾掠过屋面上十几个道人,双手一提,厉声喝道:“我有事求见冉星君而来,你们再敢倚多为胜,妄动一步,莫怪老婆子出手无情。”
她说话之时,那十几个道人,围在两人四周,静立不动,既不答话,也不出手抢攻,但仔细瞧去,每一个道人长剑平举,双目凝注,各有一定位置,似乎业已布下一座精密阵势!
尤其从四处赶来的后接,纷纷而来,大厅四周,屋上屋下,人数愈聚愈多,不下百人,剑光闪烁,把大厅包围得有如铁桶。
火烧观的道人,个个身怀上乘武功,此刻居然如临大政,全体出动,倒也大出阴风煞意料之外,尤其这一群红衣进入中,没有一个领头的人,可以答话,更使阴风煞觉得恼火!
陆翰飞手抱长剑站在阴风煞身侧,瞧得暗暗皱眉,心想:瞧他们既不进攻,又不后退,分明意在困住自己两人,等待大援,像这样对耗下去,又要等到几时?心念转动,这就低声道:“老前辈,他们人数越来越多,好像还布了什么阵法呢!”
阴风煞鸩脸痉挛了一下,阴嘿道:“这是火烧观以合博取胜的火焰剑阵…”说到这里,蓦他尖喝一声道:“你们再不退,老婆子说不得只好动手了。”
话声才落,脚下缓缓朝前逼去,当胸双爪,作势欲发!
这时在屋面四周列阵以待的道人,共有三十余人之多,他们眼看阴风煞缓缓逼近,火焰剑阵立时散布开去!
刹那之间,但见红衣飘动,剑影错落,日光之下,如火如荼,交织成一片红色剑同,把两人围在中间。
阴风煞桀桀尖尖,声若夜枭,喝道:“火焰剑阵,只怕还困不住老婆子,陆少侠,咱们往后进冲,我非找傅元通问问清楚不可。”
人随声落,双手连扬“阴风掌”旋起两股凌厉无伦的柜骨寒风,裹着她一团鬼魅似的身形,直向剑阵中投入!
三十六名红衣道人布成的剑阵,吃她这么一冲,阴风煞所到之处,宛如波分狼裂,纷纷向两侧退让。
阴风煞黄发飞扬,绿睛如粼,宽大黑衣,猎猎生风,一双鬼爪乱舞乱抓,口中又发出刺耳鬼笑,明风惨惨,寒气逼人,虽在大白天里,也确实使人毛发悚立,犹如遇上僵尸!
就在大家纷纷退让之际,随着她桀桀厉笑,人随声起,从一片闪耀剑光之中,横越众人头顶,向檐下跌落!
陆翰飞也丝毫不慢,右腕一挥,玄龟剑舞出一圈暗淡剑影,紧随着阴风煞身后,往剑阵闯入。
火烧观的道士,久经训练,阴风煞身形刚刚飞落,聚集在大厅下面的道士,又像潮水般涌到,如山剑影,重重围了上去,挡住去路!
那屋面上的道人,虽被阴风煞冲开,但随散随合,等陆翰飞冲到阵中,依然恢复成了一座完整的剑阵!
左右前后,无数支长剑,悄无声息的分由四周袭到!
在这些道人们的心目中,认为两人之中,当然要数阴风煞最为棘手,屋面上限于地势,无法发挥剑阵威力,不易困得住她。好在屋下山早已有下了“火焰大阵”易于攻守,不如任她突围跃下,正好分别把两人困住。
是以在阴风煞跃下,陆翰飞相继冲入的一瞬之间,各自发挥全力,挡住陆翰飞去路。
他们哪里知道陆翰飞手上是一柄削铁如泥的玄龟剑,他因阴风煞郑重叮嘱,此来赤焰山,原为求取朱果,如非万不得已,不可伤人。但此刻这样多的人,列阵围攻,如若再顾虑伤人,不知要打到什么时候?
今日之局,看来已成欲罢不能之势!
他紧随阴风煞身后,冲入剑阵,心中早已有了计较,此时一见剑阵疾合,十余道闪动的剑光,分由四面袭到,不由朗朗一笑,喝道:“刀剑无眼,诸位小心了!”
喝声出口,长剑迎抡,划出一圈护身光影,但听剑阵之中,登时响起一连串“嗤”
“嗤”轻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