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,他好像永远跟在教主身后,寸步不离似的。
忽然从绿重深处,钻出一个五十来岁的乡下老头,这人穿着一身上布衫裤,头上盘着一条小辫,缩着脑袋,两颗鼠目骨碌碌一阵转动,就朝格舍中走去,行动古怪而滑稽。
绿衣人一眼瞧到此人,口中惊奇的“啊”了一声,叫道:“老前辈…”
那老头尖声叱道:“别嚷,别嚷!”
他第二个“别嚷”堪堪出口,人已一躬身,很快闪进屋去。
白衣教主慌忙跟着进屋,慌忙低声道:“老前辈,事情怎样了?”
那老头抓着脖子,摇头道:“糟透,糟透!哦,如今朱果已经不重要了!”
白衣教主似乎深感惊楞,抬头道:“老前辈的意思,咱们就中途放弃不成?”
老头点点头道:“事有难易,老杂毛把朱果视若供壁,深藏在他丹室底下的山腹地穴之中,要想弄到手,还得大费手脚,目前有更重要的事待办,你们两个娃儿,务必在天亮之前,离开这里,赶往巢湖姥山。”
绿衣人忍不住道:“咱们到巢湖姥山去干什么?”
老头望着他缩头一笑,从怀中取出一封密柬,很快塞到白衣教主手上,满脸皱纹一绷,煞有介事的道:“这上面已经写得清清楚楚,天机不可泄漏,你们要到了巢湖,才能拆看,我老人家可以走了。”
话声一落,转身就往门外走去!
白衣教主手上拿着那封密柬,急急问道:“老前辈,那么旋风煞呢?”
老头脚下好快,早已闪出门口,回头道:“这里的事,你们不用管了。”
陆翰飞、杜志远、黑娘子倪采珍三人,一路攒程,赶到含山,已是夕阳西下时分,在路旁一家小饭铺匆匆进食,就朝赤焰山西北奔去。
这是阴风煞和陆翰飞约定见面的地点,他们找到小山脚下,果然有一座山神庙,三人走近庙前,但见庙门虚掩,里面黑沉沉的不见一丝灯光,似是一所久无香火,也没有人住的荒庙?
杜志远推门而入,陆翰飞、倪采珍相继跟进,打亮火措子,举目一瞧,这庙宇甚是狭小,’总共就是这么一间,跨进门,迎面一个神龛,供着两尊山神,此外就空无所有。
黑娘子目光一转,迟疑的道:“陆少侠,你会不会听错,柯老前辈说的可是这里?
陆翰飞道:“大概不会错,何老前辈要我三日之后,在赤焰山西北小山脚下的山神庙见面,除了这里,哪有第二座山神庙?”
杜志远道:“不会错,咱们先坐下来再说,柯老前辈也许有事外出。”
黑娘子生性爱洁,哪里肯坐,依然站着道:“陆少侠,今天是不是第三天了?”
陆翰飞屈指一算道:“今晚正好是第三天。”
黑娘子撇撇嘴道:“那就不对,何老前辈说的是三天之后,咱们不是早来了一天吗?”
陆翰飞道:“对了,我们当真早来了一天!”
杜志远道:“我们固然早来了一天,柯老前辈比我们来得要更早一天呢2”
黑娘子瞪了他一眼,道:“谁和你抬杠?”
正说之间,只见一条黑影像鬼魅般闪了进来,尖声道:“是什么人在抬杠?”
陆翰飞眼快,一下就看清来人正是阴风煞,不由音道:“柯老前辈到了。”
阴风煞目光一瞥,朝三人点头笑道:“啊!陆少侠,倪堂主也赶来了!”接着就回头朝陆翰飞道:“陆少侠跟踪的那辆马车,究竟可是白衣教主?”
陆翰飞就把自己两日来的经过情形,详细说了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