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增强了数倍,一团罡风,直像狂涛拍岸一般,朝冷秋霜撞去!
陆翰飞瞧得大吃一惊,急忙喝道:“秋妹快退!”
话声出口,向前一纵身,双掌迎着绿衣人掌风,从横里推出。
要知陆翰飞从“公孙氏笔录”上学来的三十六式坐像,乃是玄门中的“先天真气”他虽是练习不久,火候尚浅,但“先天真气”岂同小可,这种清轻之气,出手无声,那团强猛掌风,才到半途,便自消失无形!
绿衣人奋力劈出一掌,横门八尺,身形站定,还是禁不住机伶伶的打了一个冷瞧,心下不由大怒!一阵桀桀阴笑,反手摘下背上太极牌,也不瞧瞧自己劈出的那团力足开山的凌厉掌风,如何会突然消失?厉声喝道:“小丫头,你是找死!”
“死”字出口,身子墓地拔高数尺,太极牌一招“泰山压顶”由上而下,朝冷秋霜当头轰下!
这一招宛如迅雷电掣,势劲力急,呜暗生风!
冷秋霜因陆大哥替自己挡了一掌,还没来得及退下,对方喝声入耳,一片马云,已压顶直落!
“呛”!玄龟剑声若龙吟,但丝毫不带锋芒,裹着陆翰飞一条人影从冷秋霜身边飞起,迎着太极牌朝上硬架!
要如宝剑乃轻兵刃,最不宜和人硬打硬砸,而太极牌却又是专门和人硬打硬砸的重兵器,不是内外功夫已有相当火候的人,不敢轻易使用。陆翰飞这一挥剑硬架,正是武林中的大忌。
“噹”牌剑乍接,火星横飞,半空中响起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铁狂鸣!
陆翰飞和绿衣人各自后退了一步!
不!绿衣人后退之时,脚下“喀啦”一声,踏碎一叠屋瓦。
双方一退之后,各自检视兵刃,绿衣人低头一瞧,只见自己厚达寻寸的太极牌上,赫然已被对方宝剑,砍了一条三四分深的划痕!
这真是大出他意料之外的事,自己这面太极牌,乃是寒铁所铸,即使宝刀宝剑也休想砍得动分毫,这弱冠少年手上长剑,看去只是一柄凡铁,竟有如此厉害?
不,这小子内力也竟有如此深厚,不但长剑没有震飞,反而把自己震退了一步,这份功力,自己等人追随老教主数十年来,倒还是第一次遇上!他两道眼神,从绿纱中透射出梭梭凶焰,目中桀桀笑道:“小子有你的。”
太极牌猛然一转,挟着凌厉啸风,狂卷攻出。
陆翰飞和绿衣人一招硬接,手腕微感酸麻,心头也暗暗吃惊,对方功力深厚,确非等闲!急忙回头朝楚湘云、冷秋霜低声说道:“这人武功极高,你们不可妄动。”
话声一落,衣角飘飞,覆地迎前一步,长剑疾抡,左封右架,硬把绿衣人一轮猛攻挡开。
绿衣人嘿然道:“小子,你原来是南岳筒子真的门下!”
陆翰飞道:“不错!”
绿衣人大笑道:“哈哈,老夫倒要瞧瞧你还能接我几招?”
两人倏分乍合,挥牌击剑,又复打在一起!
绿衣人自仗功力深厚,太极牌有加扶山超海,劲风呼啸,左手那枝旱烟管,还在重重牌影之中,使出轻巧手法,敲点放人周身大穴,招术诡异无比。
陆翰飞展开师门七十二招“丙灵剑法”把一柄玄龟剑使得风雨不透,既要封解势沉力猛,直似江河倒泄的太极牌,又要防范他轻巧灵活,乘隙而入的旱烟管,应付大感不易,只好贯注全神对敌,丝毫不敢分心。
一阵工夫下来,陆翰飞只觉对方太极牌上的压力,愈来愈重,自己终究以轻兵刃和人家重兵刃对敌,每招出手,都须力贯剑身,这样的硬拼硬打,时间稍长,就显得吃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