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不知如何会带来这封怪信?但信中既然这般说法,可见陆老弟并无危险,而且君山方面,事出非常,大家这才兼程赶了回来。”
白面判官美南豹道:“赛孙膑这封密柬,既然要陆少侠到了君山,才能开拆,依兄弟之见,可能和帮主中蛊之事有关,陆少侠快请拆开瞧瞧。”
冷秋霜道:“是啊,陆大哥我帮你拆好不?”
千手儒侠含笑道:“冷姑娘且慢,我们且听陆老弟说完经过,再拆不迟。”
冷秋霜回头道:“你快说咯,后来呢?”
陆翰飞接着就把自己因赛孙膑在信上有“见字速去君山”之言,在庐家铺搭船,遇到白衣少女,以及当晚观音桥观音庙中,白衣崆峒等人受白衣教主胁迫,和温如玉、姬红薇讨去二颗蜡丸之事,详细说出。
千手儒侠听他说完,沉吟了一下,道:“照陆老弟这般说来,这颗蜡九,倒确是温如玉和姬红薇两位姑娘用计赚来的两颗之一,帮主身中蛊毒,只是沉沉昏睡,不妨服用,只要真能使蛊毒暂时不再发作,有这九十天时光,也足可另找解药了。”
阴风煞尖声道:“依老身推测,可能赤发仙子温如玉向白衣教主计赚两颗蜡丸,和今晨吩咐客店中人送来解药,都是赛孙膑令狐宣安排之计,陆少侠,你快瞧瞧那封密柬上,写些什么?”
千手儒侠给阴风煞一说,点头道:“木老嫂此话有理,赛孙膑在石鼓山诈死,无非为了掩人耳目,其中自是另有深意!”
他说话之时,冷秋霜已把密柬拆开,抽出一张信笺,递到陆翰飞手上。
信笺上只有寥寥几个大字,那是:“欲解蛊毒,惟求朱果。”
千手儒侠目光一瞥,不由皱皱眉头,笑道:“照此看来,赤发仙子送来这颗药丸,由他安排无疑,只是…木老哥前往赤焰山,已有十日,不知能否求到朱果。…”
阴风煞听他提到旋风煞,不禁鸩面一寒,怒声道:“这老不死当真越老越不中用了,赤焰山又不是什么远地方,去了十天,早就回来了,幸亏陆少侠伤势已愈,不然,岂不被老不死、耽误了大事?目前程帮主身中蛊毒,既然只有朱果能解,此事也刻不容缓,老不死说不定和冉无天闭僵了,朱果还没到手,咱们索性赶上赤焰山去,好歹也得把朱果弄来。”
千手儒侠欲说又止,沉吟了一下,才缓缓说道:“目前情况,真是千头万绪,一时也无法兼顾,依兄弟之见,温如玉送来的信上,既有‘晚防宵小’之言,此时帮主昏睡不醒,今日正是白衣教限令龙门帮十日内归附的最后一天,不论他们是否真有举动,一切只好等过了今晚,再作计较。”
说到这里,回头朝白面判官姜南豹道:“帮主之事,就偏劳姜堂主和刑堂主、宋堂主三位,这里有老夫和木老嫂子守护,想来人手也差不多了。”
白面判官美南豹身为龙门帮的总巡江,职单军令,地位高过几位堂主之上,闻言就连忙起立,拱手道:“兄弟敬进总、护法指示。”
说毕,立即退出房去。
千手儒侠等差南豹走后,起身从桌上取过温如玉送来的那颗蜡丸,含笑道:“要不是陆老弟适时赶到,说出这颗药丸的来历经过,咱们真不敢让帮主服用呢!”
边说边往里间走去,陆翰飞、杜志远跟在他身后,跨进房门,只见陆地神龙程无规一个高大身躯,躺在绵榻之上,昏昏睡着,一动不动。
千手儒侠史南溪捏碎蜡壳,里面是一粒乌黑有光的蜡丸,此时早有使女们准备了一碗阴阳水送上。
他手上拿着药丸,凑上鼻孔,闻了一闻,脸上略现迟疑之色,但终于把药丸调入水中,拨开陆地神龙牙关,徐徐灌了下去,大家围在榻前全都没有作声。
约莫过了盏茶光景,陆地神龙忽然睁开眼来,瞧到榻前三人,微微一楞,正待挺身坐起!
千手儒侠慌忙摇手道:“帮主刚才服下药丸,还是休息一会再起来吧!”
陆地神龙缓缓抬起两臂,略为运气,觉得并无不适,这就坐了起来,目露诧异,笑道:
“不得事了,老夫胸腹之间,蛊毒虽未清除,但似乎已受药物控制,这是什么药丸?”说着目光朝陆翰飞瞧来,欣慰的点点头道:“陆老弟也脱险回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