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当时也没有发觉中间还另有秘密,要不是经水浸湿,始终不会发现。
再看两张信笺,笔迹丝毫不差,果真出于一人之手!陆翰飞不由恍然大悟,方才那个老樵夫,分明就是他老人家。
难怪他走路之时,显然有点不同!
难怪他要自己离开那里,才能拆信!
那么石鼓山那一幕,只是假戏真做而已,他老人家根本就没有死!
江湖上人叫他灵狐仙,他当真亦狐亦仙!
哦,他要自己速去君山,难道君山有什么紧要之事?另外附着的这封密柬,要到了君山,才能拆看,不知又是何事?
心念电转,急急收起信笺,塞入怀中,一面朝姬红薇拱拱手道:“在下另有急事必须立即启程,姬姑娘请恕在下要先走一步了。”
话声一落,正待跨步走去!
姬红薇只觉心头一急,叫道:“喂,你等一等!”
他目光和姬红薇一接,只见她一双秋波,含情脉脉,只是怔怔的瞧着自己,状若不胜幽怨!
半晌,没有说话!
陆翰飞心中也有点恍惚,这是一种无可言宣的感觉!
她没有作声,但她脸上的表情,已经说出来了。
心头多少难言事,尽在秋波一转中。
他同样感到惆怅,会短离长,人非草木,孰能无情?
临歧相对同惆怅,只为萧郎是路人。
姬红薇缓缓举起纤手,轻轻摇动了一下,道:“没有什么,你去吧!”
陆翰飞一抱双拳,说道:“姑娘珍重。”
转身迈开大步,朝山下奔去。
山风吹拂着地飘逸的蓝衫,有如一朵出岫轻云,冉冉地在山壑之间浮动,渐渐去远,渐渐消失!
姬红薇如像失去了什么?空虚、寂寞,同时袭上心头,这是十八年来,从未尝到过的滋味!
相思味有甜中苦,尝着苦偏不肯抛!
她怔怔的立在山前,不知是追上去好,还是…
一声轻微的冷笑,起自身后。
姬红薇有如刚自梦中醒来,慕地回过头去。
只见右侧林中,缓缓走出一个身穿月白儒衫,面目姣好,但散披着一头红发的怪人。
姬红蔽差点惊叫出声,因为这人来得怪异!
不,该说生得怪异,打扮更是古怪!
说他是男的?他面貌姣美,柳眉凤眼,瑶鼻樱唇,和一张桃花似的玉脸,该是女的,说是女的?她身穿月白儒衫,足登薄底快靴,又是男人打扮。
说她美?一头红发,被散两肩,说她丑?又娇媚如花!
姬红薇虽然出身魔教,她几曾见过这般非男非女,又美又丑的怪人?她惊怯却步,两只眼睛瞪着徐徐逼近的红发怪人,颤声问道:“你是什么人?”
红发怪人两只眼睛同样瞧着姬红薇,口中同样问道:“你是什么人?”
姬红薇心中害怕,不自禁的又后退了一步。
红发怪人冷漠的道:“我问你是什么人,你听到了没有?”
姬红薇听他说话的声音,冷漠之中,甚是娇脆,分明是个女子,心头怯意稍减,抬头道:“我叫姬红薇,你呢?”
红发怪人在她身后站定,依然冷冷的道:“赤发仙子。”
“赤发仙子?”姬红薇瞧瞧她一头赤发,凝眸道:“你是男的?还是女的?”
赤发仙于格格一笑,道:“仙子是男的?还是女的?”
姬红薇胆子一壮,笑道:“原来你也是女的?”
赤发仙子并没作答,冷峻的道:“你在什么地方遇上他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