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四顾,说道:“还好,差幸咱们及时警觉,都已收转了几成力道。”
东门子良叹息一声道:“唉!此人武功,委实怪异,兄弟真还是第一次遇上!”
崆峒二萧也在此时,睁开眼睛,两张白惨惨的脸上,一无表情的同时走到白衣崆峒身前,同声施礼道:“大师兄请恕小弟鲁莽。”
白衣崆峒裂嘴一笑道:“这不能怪两位师弟,咱们全被人家‘化力神功’所治。”
仙人掌左浩道:“这厮使的果然是‘化力神功’?”
白衣崆峒阴笑道:“此人功力尚未精纯,他伤的也不会比咱们轻!”说到这里,忽然转头朝东门子良道:“他走得不会太远,咱们快跟下去瞧瞧广东门子良道:“杨兄说得极是!”六条人影立即纵身跃起,朝山径上扑去!
这一所茅屋,墙倒屋坍,茅草掀飞,只剩下一片荒墟。地下密室,上下四面,都支着木板,虽然并没坍下,但也尘土如雨,尘沙弥漫,几乎使人要咳呛出来!
温如玉用罗帕捂着口鼻,娇躯却挡在陆翰飞身前,连大气都不敢稍透。
上面的情形,她当然瞧得十分清楚,姥姥被人掳走,和嘉檀尊者,白衣崆峒等人先后受挫,使她感到无比惊骇。但最担心的还是陆翰飞的失去武功,一时无法复原、五岭山虽然辽阔,但有这许多武林高手追踪,凭自己的能力,只怕也难以保护得了他。
她咬着下唇,轻轻叹息了一声,忖道:“我平日天不怕,地不怕,今天怎的没有了主张?无论如何,也得先离开这里再说。”
一缕刚毅之气,又渐渐泛上眉梢,伸手摸了摸身边的兵刃暗器,然后走到陆翰飞身侧,柔声的道:“陆少侠,我们走吧!”
陆翰飞道:“上面这些敌人,可是冲着在下来的?”
温如玉道:“他们都已走了,我们还是先出去要紧。”
匆匆走到左侧壁下、伸手取下木闩、打开两块木板,里面却是一条黝黑的甬道,招手道:“陆少侠,快随我来。”
说完当先侧身而入。
陆翰飞依言跨入甬道,只觉这里面异常黑暗,但地势却甚是平坦,两面都是山石砌成的石壁,一股浓重的潮霉气味,触鼻欲呕,显然这甬道已是久无人行。
正在举步之间,只觉一只温软无比的柔荑,轻轻握住自己手掌,向前引去!
陆翰飞暗暗叹息,自从眼下蝮蛇宝血,目能夜视,不想一旦失去武功,竟变成一个普通之人,连这点甬道,都要人带引了。
温如玉脚下走得并不太快,约莫走了二三十丈远近,地势缓缓升高,跨登十几级石级,己到了尽头。
温如玉轻轻缩回纤手,双掌向上一托,只听“格”一的一声,一块沉重木板,应手而起,原来这是一口高大沉重的棺木,她翻起之处,正是棺木底部。
她跨上一步、举手缓缓朝头顶推去,只听又是“咯”的一声,棺盖启处,头上已依稀可见天光!
温如玉手托棺盖,一提真气,跃了上去,回头低声道:“陆少侠快出来。”
陆翰飞跨出棺外,温如玉又把棺盖盖上,环顾停身之处,原来己在一片疏林之中,草长及膝,不知底细之人,谁会知道这座棺木,乃是地下道出口?
温如玉回首瞧了数丈外的那所倒坍的茅屋一眼,低低的逍:“陆少侠,此地不宜久留,我们走吧!”
她这句“我们”虽然四外无人,但不知怎的突觉一阵羞意,泛上心头,不禁缓缓垂下头去。
陆翰飞走出地道,忽然感到自己脚步沉重,周身乏力,口中长叹一声,问道:“姑娘,这是什么地方?”
温如玉目光不住的向四周流转,伸手一指,道:“这里是五岭山、咱们该向那边走才对。
陆翰飞在朦胧月色之下,看她和自己说话,虽然十分温和,但脸上显得极为惶急,这就点点头跟着她走去。
温如玉不敢走出树林,只是沿着山径的松林中,曲折而行。
走了一阵,陆翰飞便已累得气喘如牛,冷厉的夜风中,不住的举手择拭着脸上汗水。
温如玉站住身子,低声说道:“陆少侠,你快息一息吧,别走累了身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