孽障就始终没有露面,于是老衲在中原,也就一待二十年了!”
冷秋霜道:“他既敢偷了秘笈,还要这样躲躲闪闪的,多没意思?”
嘉檀尊者阴笑道:“姑娘说得有理,只是孽障知道,他虽练成‘阴魔经’,上所载武功,可以无敌天下;但本门仍有克制他的功夫,才使他不敢公然露面,因此,他一意妄想劫夺公孙乔夫妇的藏宝,也是为了…”
话到这里,突然停止,他言中之意,好像是说只要学会公孙乔夫妇的武功,就可对付西域魔教,是以他不肯再说。
冷秋霜好奇的道:“老师傅,公孙乔又是什么人呢?”
嘉檀尊者重重的哼了声,才道:“公孙乔夫妇,就是你们中原武林称做白衣剑侣金玉双奇的人。”
陆翰飞虽然从嘉檀尊者口中一知道杀害师傅的仇人叫夏侯律,但对方武功,出于西域魔教,高不可测,凭自己目前的功力,断难与之抗衡。
就是以目前的嘉檀尊者而言,听他口气,也似乎对夏侯律有所顾忌,这样看来,自己要想报复师门血仇,当真希望极渺!他心中想着,不由怔怔出神,一语不发!
嘉檀尊者瞧在眼里,脸上飞过一丝阴笑,徐徐的道:“小施主,有什心事吗?”
陆翰飞切齿道:“老师傅有所不知,这夏侯律,就是杀害晚辈师傅的仇人!”
嘉檀尊者目光一睁,射出两道慑人寒光,盯在陆翰飞脸上,道:“小施主只闻其声,不见其人,如何知道杀害南北双岳的就是孽障?”
陆翰飞肯定的道:“晚辈从各种迹象推断,杀害恩师和司马师叔的,准是这贼子无疑!”嘉檀尊者口诵佛号“微微摇头道:“这孽障二十年来,业已练成‘阴魔经’上所载武学,小施主虽得南岳简大檀樾真传,要想手刃仇人,怕难如愿以偿。”
陆翰飞切齿道:“老师傅说得极是,”一只是晚辈和他师仇不共戴天!”
嘉檀尊者黄眉微耸,叹息的道“别说是小施主,中原武林,能挡他一指的人,恐怕也寥若晨星!”
陆翰飞道:“晚辈身受师恩,明知不敌,也要和他一死相拼。”“善哉!善哉!”
嘉檀尊者口中说着,竟自缓缓闭上双目。
不!他一语不发似在思索着什么?过了半晌,突然抬头道:“小施主为师报仇,其志可嘉,老衲方才说过,我魔教之中,有一种专破‘透骨阴指’的功夫,小施主愿意学吗?”
陆翰飞听得一怔、感激的道:“老师傅如此垂爱,晚辈感激不尽,只是…”
嘉檀尊者道:“小施主有话只管明说。”
陆翰飞道:“晚辈听说西域一派,教规极严,不是本门中人…”
嘉檀尊者不待他说完,阴声笑道:“小施主放心,老衲只传你克制‘透骨阴指’的功夫,决不劝你身入魔教。”
陆翰飞俊脸一红,忙道:“晚辈不是这个意思,晚辈因听先师说过,贵教武功,不准传授外人,是以江湖上只知贵教武功,神秘莫测,却从无一人,能够说得出来,晚辈是怕老师傅容有不便。”
嘉檀尊者连连点头道:“练武之人,谁不觊觎秘学,小施主果然不同凡俗!”说到这里,微微一顿,又道:“魔教武功。不准私相授受,虽为天龙寺禁例,但老衲身为教中长老,对方又是本教叛徒,自不在禁例之内。只是老衲破例传授,也有一个条件,必须遵守,那就是小施主学会这种功夫后,除了对付孽障,一生不准再使,也不准对任何人提起,不知小施主意下如何?”
陆翰飞忽然扑的一声,拜倒地上,道:“老师傅如此成全。晚辈终身感说不尽,老师傅吩咐,晚辈当谨遵不渝。”
嘉檀尊者点头道:“小施主记住就好!”说着,袍袖轻轻一挥,把陆翰飞托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