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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说道:“是的,弟子已练了十三年,听师父说,大概还只有四五成火候。”
白衣仙子微微摇头道:“不对,你方才化解师叔一记“乌龙锁心”如果只有四成火候,只能在手法上堪堪可以化解,但师叔方才差点被你拂出去,光凭这一点,你就是有十成火候,也未必办得到,而且你使的手法虽然不错,但使的内劲,却并非“五行神功”因为“五行神功”必须先凝聚功力,才能应用,你仓猝出手,就真气拂拂,莫非这些年你师父获得本门以外的玄门罡气一类功夫不成?”
丁剑南被问得上不禁一红,他从小受师父熏陶从没说过谎言,这就俯首道:“弟子不该瞒着师叔,弟于是在百丈峰一处石窟中无意发现一位前辈高僧留下的达摩“洗髓经”内功增了很多,连弟子服了“忘我丹”迷失的神志,也恢复了大半…”
白衣仙子神情一动,说道:“如苹呢?她也练了?”
丁剑南只好点点头。
白衣仙子道:“这就难怪,我第一眼就看出这丫头重伤之后,内功反而增进了甚多,她居然敢瞒着我…”
丁剑南忙道:“师叔不能怪坛主,因为…因为这是弟子发现的,那时坛主伤得很重…”
他就把当时情形,大概说了一遍。
白衣仙子听得只是点头,抬头叫道“春云。”
门外青衣小鬟立即走了进来,躬身道:“小婢在。”
白衣仙子道:“去叫如苹来。”
春云答应一声,匆匆退出。不多一回,方如苹急步走入,看到丁剑南坐在师父下首一张椅上,她当然不敢朝他看上一眼,趋到白衣仙子面前,才躬身道:“师父召唤弟子,不知有何吩咐?”
白衣仙子哼了一声道:“如苹你好大的胆子,连为师也敢隐瞒不说…”
方如苹身躯猛然一震,她不知道十五号在师父的面前说出了些什么,一时花容失色,扑的跪倒在师父面前,觫然道:“弟子…”
白衣仙子温和道:“起来,不是剑南这孩子跟为师说你们练成了佛门神功,为师还一无所知。”
方如苹跟随师父多年,师父的口气,那会听不出来,她老人家除了方才哼了一声之外,语气竟然十分温和!
师父对门下弟子一向十分严峻,言出法随,今天怎会如此好说话呢…
白衣仙子看了她一眼,问道:“如苹,你知道他是谁吗?”
他,当然是指十五号了。
方如苹俯首道:“弟子不知道。”
白衣仙子含笑道:“他是为师的师侄丁剑南,唔,他二十三,你比他小两岁,你该称他一声师兄。”一面朝丁剑南道:“她是师叔的二弟子方如苹,你叫她二师妹就好。”
方如苹听得心头暗暗一喜,忖道:“他会是师父的师侄,看来师父今天好象是很高兴。”
她目光一抬,不禁粉脸发赧,腼腆的叫了声:“丁师兄。”
丁剑南当着师叔,同样俊脸一红,向她叫了声:“二师妹。”
白衣仙子脸含微笑,说道:“如苹,你也坐下来,为师有话和你们说。”
方如苹自从懂事开始,从来也没有在师父面前坐过,心头不禁又是一跳“师父有话和你们说“这你们”自然是他和自己两人,又要自己坐下来,莫非师父已经知道自己两人的事了。
她一想到这里,一张本来已经娇红的脸上,更是热烘烘的发烧,只是站着连头都不敢抬起来。
白衣仙子道:“咦,如苹你怎么啦,为师要你也坐下来,你怎么不坐?”
方如苹应了声“是”退后几步,在下首一张椅子上坐了半个屁股。
白衣仙子道:“为师从前曾听先师说过,达摩祖师曾手着了两部武学宝典就是洗髓、易筋二经,洗髓经做的是先天功夫,易筋经是后天功夫,自唐以后,洗髓经已经失传,少林寺留传下来的只有一部易筋经,已是少林七十二艺之冠,少林武学,几乎全是从易筋经中而来,你们两人有此旷世奇遇,习成洗髓经真是千载难逢的机缘,为师茹苦含辛二十年的一件心愿,也许就会在你们两人手中完成,为师焉得不喜?”
丁剑南道:“师叔有什么心愿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