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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
公孙干朝身后庄丁们招了招手,喝道:“你们来四个人,随我进去。”
当下立时有四名庄丁急步奔来。
公孙干一手握笔,举步跨上石阶,年嵩昌也紧跟着抢了上去,万启岳等人自然也相继走入。
这座大厅相当宽敞,此时经四名庄丁早已挑灯进入,经灯光一照,大家不由得一呆!
原来厅上横七竖八,少说也有十几个人倒卧在血泊之中,这些人一式青衣劲装,有男有女,但脸上都戴着紫色面具,一望而知是五云门江南分坛的人!
这是怎么一回事呢?是外来的袭击,还是内哄?
年嵩昌看得心头猛震,霍从云也脸色剧变了,因为倒卧在地上的这些尸体,都是江南分坛的人,没有一个外人,这不是说他们起了内哄吗?
五云门江南分坛的人,都是神志被迷失的人,服了“忘我丹”连自己都忘记了,自然唯领队之命是从,那里还会反抗内哄?
造成这许多人伤亡的唯一原因,就是孙必显等人回来之后,泄露行迹,动上了手,才会伤亡的都是江南分坛的人,因为孙必显等五人脸上同样蒙着紫色面具,身上穿的也是青色劲装,纵有死伤,一眼也分不出来。
何况这些人身上中的都是剑伤,而且从地上血迹看来,死去不过一天光景,时间也极为吻合。
这一情形,也只有如此解释才说得通。
年嵩昌父子连心,目光凌乱的左右掠动,朝右首一个身材和年其武相仿的劲装尸体缓缓俯下身去,伸出颤巍巍的手,下揭开那人脸上的紫色面具。
和他同时,霍从云相他心意相同,也朝身侧一具尸体的脸上揭起一张紫色面具。
这原是一瞬间的事,两人堪堪揭开面具,只听霍从云口中发出一声轻“咦”咕咚栽倒下去,年嵩昌却一点声息也没有,就已扑倒地上。
这下看得众人猛然一怔,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。
吴绥之(白鹤门掌门人)和年嵩昌站得较近,急忙跨上一步,伸手朝他鼻孔探去,这一俯,不知怎的脚下一个踉跄,上身往前俯冲,跟着扑倒下去。
柳飞燕眼看大师哥忽然倒下,心头又惊又骇,急忙—掠而上,摇着霍从云身子,急叫道:“大师哥,你…”“你”字出口,身子一歪,跟着倒下。
万启岳看出情形有异,急忙喝道:“大家不可去动他们,看来这些死尸身上,被人下了沾衣毒!”
“哈哈!”只听有人大笑一声,接口道:“万盟主说得极是,没有贫道的解药,委实不可去动他们。”
公孙干大喝一声道:“什么人?”
万启岳看出今晚形势十分凶险,暗暗朝儿子少岳点了一下头,万少岳立即掠到父亲身边。万启岳以“传音入密”说道:“待会如有强敌出现,自有为父等人出手,这是金不换花粉,你快接过去,尽快替中毒的四人施救,用指甲挑少许,弹入他们鼻孔。”随着话声,就把一个小瓷瓶递了过去。
万少岳接过瓷瓶,立即过去救人。
这边公孙干喝声甫出,只听大厅门口有人呵呵一笑,走进一个身材不高,脸如黄蜡,布满了皱纹的灰衣道人,他手执拂尘,单掌稽道:“贫道能在这里遇上万盟主,当真荣幸之至,万盟主远征五云门江南分坛,贫道已在万盟主侠驾未往之前,为万盟主作先驱,一举清除了江南分坛一干杀手,算来不无微功吧?”
这话听得万启岳等人不期又是一怔,大家想来,这人在这里出现,当然是五云门的人了,但听他的口气,五云门的这些杀手,都是他杀的,那么他会是什么人呢?
万启岳道:“道兄何人?”
黄蜡脸道人道:“贫道是什么人,并不重要,万盟主一行已有四位中了沾衣毒,不知有何打算?”
万启岳道:“这沾衣毒既是道兄所下,定当有解药了?”
黄蜡脸道人微笑道:“解药是有,不过…”
万启岳道:“你有条件?”
黄蜡脸道人笑道:“贫道在这里守株待免,等的原是五云门的人,想不到来的会是万盟主,因此贫道斗胆,想请万盟主几位随贫道屈驾一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