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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章多事的扬州(2/7)

不大工夫、已经到了后静室,瘦灵官脚下一停稽首:“启禀观主,有一位霍施主来见观主,小弟已经陪他来了。”

霍从云举步跨,这是三间静室中的起居室,陈设古雅,也极为考究,全堂椅几都为紫檀木雕,披以锦绣,垫以锦墩。因为这里是观主会客之所,和通玄长来往的都是官商三界中人,能蒙老长接待到这里坐的不是显宦,就是贾,自然要使他们尊坐得舒服。

这神情绝对不是装作的。

这原是一瞬间的事,通玄长脉腕被霍从云一把扣住,只觉一脉气像电般循臂而上,心不由大骇,惊慌失措,往后一缩,说:“霍老施主,你…这是什么?”

霍从云静室,自然戒心,尤其前晚亲目睹少林怒金刚澄通和他四个师弟,只闻到了室中炉烟,就被迷失心神。他跨室中,第一步自然注意小几上那只古铜香炉飘来的袅袅青烟了。

霍从云看他把自己用内功印在石上的掌印,说成“大手印神功”不觉听得好笑,一面拾手:“长请。”

瘦灵官连连稽首,果然走在前面领路。

崆峒飞云在江湖上行走了二三十年,经验阅历,自然和很少门的少林和尚不可同日而语,昨晚是在毫无防备之下才着了人家的,今天是有备而来,岂会再中计,但经他仔细分辨了一下,小香炉中袅袅青烟,只是极普通的迷香,并没有使什么手脚。

霍从云江湖经验何等老到,心中暗暗一怔,却依然冷冷的哼了一声:“霍某师弟任东平、师妹柳飞燕昨晚在江南客店被人劫持,观主不知么?”

霍从云还是第一次看到通玄长,他一瞥之间,自然就看清楚了,这位观主大约年约八旬虽然童颜鹤发,那只是一个普通上了年纪的老士,肤白皙,肌松驰,双目还算明亮,但神光不凝,这迎来的几步路,走得有些蹒跚,本不像是练过武功的人。这绝不是有意装作来的,如果他是有意装作,要把一功夫隐藏得如此像法,那么此人功力,已经练到了上乘境界,不着相,岂非太可怕了?

霍从云突然目xx光,发一声嘹亮的大笑声:“观主这不是明知故问吗?”

霍从云刚跨起居室,只见一个鹤发童颜的青袍老人已经站在一张太师椅前面,迎几步,打着稽首,呵呵笑:“霍老施主光临,贫有失远迎,快快请坐。”说话之时,一双目光只是打量着霍从云。

通玄长望着他惊异的∶“霍施主这话…”

两人分宾主落坐,一名童端上香茗,通玄长不待霍从云开:“霍老施主请用茶。”

这原是踏静室一瞬间的事,霍从云抱抱拳:“在下崆峒霍从云,有碍观主清修,实在过意不去。”

灵官连连稽首:“岂敢、岂敢,小也练过几年功夫,霍施主这大手印神功,小适从前也曾听人说过,那是武林中最难练的绝艺,小从未见过,今天得能让小大开界,真是幸事,小钦佩之至,观主是小师兄,现在后,霍施主光临,焉有不见之理?霍施主请随小去,请、请!”

霍从云跟在他后,暗中暗劲,朝他后袭去,瘦灵官竟然一无所觉,心中更觉奇怪,前晚他跟踪追,不但轻功极佳,手也大是不弱,何以今天好像另外换了一个人似的。

瘦灵官这才转稽首:“霍施主请,恕小不奉陪了。”说完,又连连稽首。

他这声大笑,当真声如裂帛,可贯金石,直震得老士耳朵如闻焦雷,嗡嗡不绝,半晌听不到什么声音,一时张,望着霍从云,脸惊怖之,过了一回,才渐渐恢复过来,惶然:“霍老施主…你说什么?贫…贫真的不知…”

霍从云霍地站起,一探手就抓住了老士的右手脉腕。也没有用力,但一内家真气却已从掌心了过去。

“请坐、请坐。”通玄长连连抬手,∶“霍老施主好说,小观能蒙霍考施主光临,贫至为荣幸。”

通玄本无从闪避,轻而易举的被人抓住脉腕,已霍从云意外,去的内力,也丝毫无阻通玄老的手腕经脉,霍从云当然觉得来,一个人没练过武功,和练过武功的人伪装的,内气机就霍然不同,这一是无法隐瞒的,通玄老内的气机和他外表一般无二只是个普通老人,毫无修练过的征兆,是个十足不会武功的人。

通玄长白哲的脸上飞过一丝惊诧之,目光望着霍从云笑说:“霍者施主光临小观,想来必有见教,贫只是多活了几岁,大家把贫当作半仙,说来惭愧,贫那有未卜先知之能,霍老施主来意如何,贫洗耳恭聆。”

只听里面响起一个苍老声音说∶“师弟既然陪同霍施主来了,快快有请。”

霍从云:“在下冒昧求见,观主应该知霍某来意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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