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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是上了大路,另有马车在此等侯,他们登车而去…”
柳飞燕道:“大师父找不列他们车子往哪里的么?”
澄通微微摇头道:“女施主这就不懂了,人的脚印大小有别,走路的习惯也各自不同,只要看了几步,一路就有蛛丝马迹可寻,至于车轮乃刻板之物,南来北住.如出一辙.你纵能依照轮辙,追踪上一段路,但一遇到车轮往来较多之处,就无法捉摸得定了。”
柳飞燕急道:“那怎么办呢?”她望着澄通,说道:“大师父,你再看看车子朝那里去的好吗?”
澄通走上大路,目光凝注了一回,才道:大概从入晚时候起,一共有三辆马车经过这里两辆是往西去的,一辆往南,这劫持令戚的究是那一辆,贫僧就无法肯定了。”
柳飞燕望着大师兄,说道:“大哥,你看怎么办呢?”
霍从云只是沉吟不语,心中忖道:“响午前,瘦灵官曾经来过,他是被一个瘦小老人撵走的.他虽然没找上门来,但显然是冲着丁公子来的了,由大路往南,正是去扬州的方向,仙女庙在东城,莫非劫持丁公子的会是仙女庙的人不成?
心念这一转动,立即说道:二弟,妹子,咱们先往南追。”一面朝澄通拱拱手道:“多谢大师父指点,救人如救火,在下兄弟要先走—步了。”
澄通合十道:“三位施主请。”
霍从云三人立即展开脚程朝南奔行而去。
澄通正待回身去招呼四个师弟,但目光一注,霍从云兄妹三人飞掠甚是快速,不过眨眼之间,三道人影,已经在夜色中消失,不由看得一怔,暗想没想到这兄妹三人一身轻功竟有如此了得!
转念之间,不觉目光凝注,朝地上看去,脚下也随着朝前走出了个几步。这下,直看得老和尚双目圆睁,精芒迸射,沉笑一声道:“果然是崆峒飞云,哈哈,老僧差点给你瞒骗过去!”
原来他一路追踪崆峒飞云而来,对崆峒飞云的轻功身法,起步落步,都已认得极熟,霍从云方才一路跟在他身后,只是普通步行,老和尚自然看不出来,但等到和者和尚作别之后,因心急救人,奔行一快,无意之中就露出了形迹,奔行起落的足迹,让老和尚发现了。
澄通手拄禅杖,突然仰首向天发出一声洪钟般的长啸,他这声长啸,声如裂帛,足可听到一里以外,正是他和四个师弟的连络讯号。
那座茅屋和大赂相距还不到半里,他啸声甫落,过没多久但见四条灰影疾苦流星飞奔而来,正是守在茅屋外的四个灰衣僧人。
澄通等他们堪堪落地,就左手一挥,沉喝道:“四位师弟,快跟我追!话声一落手提禅杖,当先朝大路往南奔去,四个灰衣僧人无暇多问,也各自展开脚程跟了下去。
却说霍从云、任东平、柳飞燕三人,一路飞掠,赶到仙女庙,还不过初更时分。
霍从云到了庙侧阴暗之处,才脚下一停,回头道:“仙女庙通玄道长,一向颇有清名,应该是一位有道之人,他师弟瘦灵官灵玄,在江湖上并无恶名,是不是劫持丁公子的人,目前还很难确定,因此咱们只宜暗中查访,不可惊动他们,不到万不得已,更不可轻易出手。”
任东平道:“小弟省得。”
霍从云微笑道:“咱们的身手,只要谨慎行事,大概还不至泄漏行事,只是事不关心,关心则乱,三师妹务必要沉得住。”
柳飞燕给大师兄这几句,说得粉脸骤然飞红,撇嘴道:“大师哥把我说得这样不济事吗?”
霍从云笑道:愚兄只是说咱们是救人来的,但救人必须先弄清楚,人是不是他们掳来的?人在那里?然后才能救人,万一丁公子不是他们掳来的,岂不和仙女庙结下梁子?”
柳飞燕忙道:“小妹都听大师哥的就是了。”
“很好!”霍从云道:“那么你们跟我来。”
他们是从仙女庙侧面,跃登围墙,由霍从云在前,身形一晃,恍如一缕轻姻,一下就隐没在一处殿角檐牙之间,果然不傀是崆峒飞云,无怪霍从云曾说,以他们的身手,只要谨慎行事,大概不至于泄露行藏了。任东平、柳飞燕轻功也太弱,追随大师兄身后,同样一晃眼就隐去了身。
此时仙女庙前面两进,已经没有灯火,霍从云三人身法之快,就象飞鸟投林,在殿脊间,横空掠过,就算被人看到,也只当是夜鸟掠过,一般江湖人绝无如此身手,当然不会有人注意。
现在他们已经到了第三进偏院,整座仙女庙,只有这里还有灯火。
霍从云是老江湖,自然不肯贸然朝有灯光的地万投去,他从前面掠来之时早已打量好这偏院的地形,左手向身后打了个手势,就一下隐入对面屋脊,任东平、柳飞燕也跟着掠到,悄声无息的伏了下来。
柳飞燕道:“大师哥,整座仙女庙,只有这里有灯光,不知住的是什么人?”
霍从云低声道:“你们守在这里,我下去看看。”话声甫落,人已朝阶前一棵老桂树上掠去,一闪而没。
就在此时,但听一个尖沙声音喝道:“什么人?”喝声方出,一个瘦高人影已从右侧回廊走了出来,这人正是瘦灵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