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问道:“他是不是你师父?”
那童子喜道:“就是师父。”
云中岳用手指掐断绳索,才看清此人面貌,竟和方才假扮温老二的人,一模一样,头上也盘了一条花白小辫,脸色土黄,咀上也留了两撇八字胡子,只是假冒他的人是黄苍苍的,他的胡子比较花白,脸上皱纹也比假冒他的人要多,年龄大了一些,如此而已。
云中岳解开他手脚上缠着的绳索,温老二只是翻着眼睛,没有坐起来。
云中岳低哦一声,伸手替他解开了受制的穴道。
温老二才舒了口气,站了起来,他也投向云中岳道谢,看到桌上,地上翻乱的药瓶,赶紧奔了过去,目光乱转,双手拿起一个个翻倒的药瓶,看了看,顿顿脚,气愤的道:“温家的孽畜,我非剥他的皮不可,他竟然把我辛辛苦苦配制了二十年的一瓶…给盗走了,真是丧心病狂的东西!”
云中岳朝他拱拱手道:“这位大概就是二先生了,那冒充二先生的,二先生想必知道他是谁?”
温老二直到此时,才想起刚才是人家解救了自己,这才哦了一声,朝云中岳拱拱手道:
“老朽真是急昏了,这位小兄弟是…”
云中岳抱拳道:“在下云中岳,是和闻人俊兄妹一起来拜访二先生的,却被那个假冒二先生的人,在堂屋地上,撒了麻人草,以致闻人俊兄妹,目前还困在堂屋之中,不能行动,另外还有一位是四川唐门的唐大先生,也在外面…”
“哦!”温老二哦道:“他们都中了麻人草毒,那就赶快出去。”
他随手拿起一个药瓶,往外就走。云中岳跟在他身后走出。
唐崇智大笑道:“温老二,你也黔驴技穷了么?你还有几个羽党…
温老二愕然道:“唐兄误会了,兄弟并不是…”
唐崇智道:“你怎么不是?”
云中岳忙道:“唐大先生,这确是误会,刚才那人冒充二先生,已经从屋后逃走了,这位二先生是中了他的暗算,是在下刚替他解开穴道的。”
唐崇智听得一楞,说道:“那人会是谁?”
温老二脸色微黯,没有说话,只是摇了摇头,把手中拿着的药瓶,打开瓶塞,倾出四颗朱衣药丸,递给云中岳道:“云老弟,这是麻人草解药,麻烦你去分给他们服下,老朽还得把屋中的麻人草清除了。”
话声一落,回身走入屋后,取出一把稻草,点着了火,在地上挥着,火光挥过之处,地上飞起一缕缕的青烟,也发出一阵滋滋轻响,敢情麻人草给火一熏,很快就消灭了。
云中岳也在此时把四颗解药分给闻人俊兄妹,青衣使女然后又走出屋去,递给了站在阶上的唐崇智,各人立即吞入口中。
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工夫,唐崇智大笑一声道:“温家的麻人草果然厉害。”
温老二已在上首一张木椅上坐着,也大笑道:“温家如果没有一手,天下岂非就让你们姓唐的和姓闻人的三家称尊了?”
闻人俊拱手道:“多谢二先生的解药。”
“不用谢。”温老二含笑道:“几位中了寒家的麻人草,老朽是应该给你们解药的。”
口气一转,问道;“唐兄和闻人公子贤兄妹,还有这位云老弟,连袂来访,不知有何见教?”
唐崇智道:“兄弟可不是和闻人贤侄他们一起来的,因为兄弟有两个门人,昨晚遭人暗算,中了两支极细的暗器,一直昏睡不醒,极似岭南温家的‘迷魂针’,兄弟来找你温老二,一来走求取解药,二来也想请问你老哥一声,可是你温老二的门下弟子和我两个劣徒有何过节?”
温老二脸色微变,恨恨的道;“又是他,真把兄弟给坑死了。”
唐崇智道:“不是温兄门下,那是什么人?”
温老二痛苦的笑了笑道:“此事说来话长,唐兄且请稍缓。”
说着从身边取出一个瓷瓶,倾了两粒药丸给唐崇智,说道:“这是迷魂针解药,唐兄收好了。”
一面回头朝闻人俊道:“老朽想请问闻人公子二位,不知是否也发生了什么事么?”
闻人俊一指桌上已经打开的纸包,说道:“晚辈兄妹是来请教二先生,这颗药丸是不是失心丹的,后来就中了那假冒二先生的麻人草…”
温老二双手取起纸包,凑着鼻尖闻了闻,点头道:“不错,正是寒家的失心丹,果然又是这下流东西!”
闻人凤道:“除了二先生,还有人会配制失心丹么?”
“唉!”温老二叹了口气道:“是我老二。”
唐崇智惊异的道:“你还有一个老二?”
温老二点点头,苦笑道:“说来也不怕诸位见笑,咱们本来是三兄弟,老三自小不务正业,结交的都是些不三不四的人,那年他正好二十岁,先父责骂了他一顿,要他闭门思过,不料他盗取了咱们祖传的一本“温氏迷经”不告而去,从此不知下落,先父就是给他气死的,温氏门中从此不再提起这个人,所以外界只知先兄和兄弟两人…”
唐崇智点头道:“方才那人,就是你老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