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下擒下,何以要释放在下呢?”
区古柏大笑一声道:“他迷倒众人,无非是不想让此一消息泄漏出来,至于公子,他如果直接问你,你也许不肯说出真话来,是以还是不问你的好。”
云中岳道:“所以他要暗中派人跟踪在下?”
“不错。”区古柏捻须道:“这叫做欲擒故纵,云公子肯出十万两银子买他黑栀子,可见公子志在必得,那么若是那人告知了你存放黑栀子所在,你纵然一二日之内,不去取,也总会有去取的一天了。”
说到这里,不由叹了口气又道:“唉,老朽不知云公子收买黑栀子有何用途?如果公子是毒君的令郎,只是为了不让黑栀子对令尊的用毒是一项威胁,那就好了,若是让存有野心的药材商人购去,遗害之大,就非同小可了。”
笑面判官区古柏在言词之间,还是隐约的仍把云中岳视作毒公于闲人俊。
云中岳追:“在下确实不是闻人俊,至于黑栀子落入人手,为害之大,在下曾听单老爷子也如此说过。”
区古柏问道:“他怎么说的?”
云中岳就把单晓初说的话,说了出来。
“哈哈!”区古柏大笑一声道:“单晓初还少说了一项。”
云中岳哦了一声,没有开口。
区古柏又道:“若是让黑栀子落入阴谋份子手中,他可以把黑栀子磨成粉未,只须在各地囤放乐材的仓库里随手撤上一把,整仓药材,就可完全失去药效,试想这泉会乃是全国各省药材的集中地,交易数量,何等庞大?别人的药材失了效,他的药材,岂非立即利市百倍,奇货可居了么?”
云中岳听得一怔,点头道:“区老爷子这话说得大有道理,但这人会是谁呢?”
区古柏微微一笑道:“泉会药材虽以川广云贵为主,但远至关东,以及浙皖赣闽、新疆西藏的药商,也复不少,单晓初、老朽等人,谁能脱得了嫌疑?所以老朽倒希望黑栀子落到江湖人的手中,却不可落到心怀阴谋的药材商手里。”
云中岳道:“区老爷子也许怀疑在下出了重价购要黑栀子,有何目的吧?说实在,在下只是心存好奇,才到拍卖会去的。”
区古柏睁大双目,问道:“云公子此话怎说?”
只是心存好奇,怎会以十万两银子购买黑栀子?他自然不会置信的了。
就是换了任何人也不会相信。
云中岳淡淡一笑,就把自己此次来到百泉镇,所遇的种种,从头到尾,大概说了一遍。
区古柏大感惊奇,搔搔头皮,说道:“如此说来,这内情果然十分复杂了!”
说到这里,忽然轻轻叹息一声,又道:“云公子,你老弟初入江湖,不知江湖上人心险诈,有多可怕,有些人外貌忠厚,又有很好的声誉,但其实却是内心奸诈的小人,你能听信他的话么?”
云中岳心中暗道:“他这话明明是指摇头狮子单晓初了,但目前听单老爷子和少林清源大师等人说的话,好象是区古柏在暗中和单老为子作对,唉,这两方面的人,究竟是谁对呢?”
区古柏看他没有作声微微一笑道:“云公子,如果老朽猜得不错,大概单晓初在你老弟面前,说了老朽不少坏话,以致老弟对老朽说的一番话,疑信参半,对不?”
他果然是老江湖,鉴貌辨色,就可思过半矣!
云中岳道:“单老爷子和在下也只是初交,并未说区老爷子什么。”
区古柏问道:“那他和你谈了些什么呢?”
云中岳心中暗道:“自己何不趁此劝他几句,也探采他的口气。”
这就徐徐说道:“那天单老爷子说的只是竞赛烟火之事,每年为了争夺魁首,双方几乎形成水火不兼容,因此希望和区老爷子作一次恳谈,烟火不妨照常举行,不论名次,就可使泉会和气生祥了。”
“哈哈!”区古柏大笑一声道:“其实,唉,老朽有不得已的苦衷,云公子日后自知。
口口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