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一双水泡眼,恶狠狠的盯了况公权一眼,哼道:“况公权,你真该死!”
况公权堂堂武功门之主,被她当面怒叱,居然毫不动怒,陪着笑道:“祁七婆婆,何用生这么大的气?”
祁七婆婆怒声道:“你枉为一门之主,怎好用‘百步神拳’随便伤人,难道你师傅教你练拳之时,没有告诫过你?”
况公权依然陪笑道:“好在老朽这一拳,只用了六成力道,这位姑娘伤得虽然不轻,还不至有性命之忧。”
“就这样,你已经要吃不完兜着走了!”祁七婆婆浓哼一声道:“若有性命之忧,你况公权就是有一百条命也赔不起她。”
况公权睑色不由一变,勉强笑道:“祁七婆婆,老朽尊你是前辈,但你也不能如此损人,老朽好歹也是一门之主,难道还不如一个丫头?”
“闭上你的鸟嘴!”祁七婆婆怒声叱道:“你当她是谁?”
况公权一再被她恶言相问,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,一张红脸,渐渐发白,冷笑道:“她左右只不过是青衣帮一名副帮主罢了。”
祁七婆婆一阵桀桀怪笑,说道:“况公权,亏你活了这大一把年纪,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!你也不想想看,老太婆几时说过唬人的话?”
况公权哼道:“难不成她还是公主?”
“也差不多。”
祁七婆婆尖笑一声道:“老太婆现在是青衣帮的左护法,我答应过帮主尽我之力,保护副帮主,不使她有毫发之伤…”
况公权听出来了,祁七婆婆一味的帮着何柔柔,心中不禁有气,没待她说完,冲着道:
“如今老朽把她打伤了。”
“就是这么说。”
祁七婆婆点着头道:“老太婆曾在帮主面前,夸下海口,只要有人敢碰副帮主一下,他哪一只手碰了副帮主,老太婆就卸下他哪一只手来。”
况公权脸色变得铁青,冷笑一声道:“祁七婆婆这话那是要卸下况某的手臂来了?”
祁七婆婆冷冷说道:“老太婆说出来的话,几时不算过?”
况公权怪笑一声道:“老朽的手臂,只怕祁七婆婆未必卸得下呢!”
祁七婆婆一双水泡眼中,突然精光一盛,望着况公权,冷冷问道:“你是用哪一只手使的‘百步神拳’?”
况公权右手一伸,说道:“就是这一只,祁七婆婆自信能把我的手臂卸下来?”
只听“笃”的一声响,祁七婆婆把手中朱漆鸠杖朝地上一插,冷声道:“况公权,你敢小觑找老太婆?”
她缠着小脚,但走起路来,可进退如风,一下欺到了况公仅面前,厉声道:“老太婆总算认识你师傅,但我说过的话,也不能不算,这样吧,你自断一指,应应景吧!”
况公权双目盯着祁七婆婆,暗暗已在运集功力,口中冷声道:“况某为什么要自断一指?”
祁七婆婆道:“这是老太婆给你的机会,应个景儿,若是要老太婆亲自出手,那你就得卸下一条臂膀来不可了。”
金步矫低声的道:“大哥,这老太婆是谁,你认识吗?”
尹剑青道:“不认识。”
他们声音说得极轻,哪知这两句话,竟然出了纰漏!
只见祁七婆婆突然转过身来,喝道:“树后面有什么人,鬼鬼祟祟的数说着老太婆,你们当我没听见吗?还不给找出来?”
这下直听得两人大为吃惊,因为两人隐身的大树,和邓七婆婆相距已在十丈之外,两人附着耳朵说话,声音轻得不能再轻,她居然全听到了!
光凭这份功力,岂非已练成了“天耳通”一类上乘内功?
金步娇问道:“大哥,我们要不要出去呢?”
尹剑青道:“她已经知道了,自然非出去不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