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辈岑峰,替阎老前辈拜寿!”
“哈哈!”阎北辰发出夜枭般笑声,道:“岑老弟不可多礼,尊师可好?”
岑峰躬身答道:“家师幸托粗安,多谢阎老前辈关心。”
“嘿嘿!”阎北辰干笑了两声,目光一转,瞧到卫天翔,霎时脸色大变,但瞬即恢复常态,依然含笑点头,唔道:“这就是韦少侠了?”
卫天翔连忙躬身作揖道:“晚辈韦行天,承蒙宠召,叩见阎老前辈。”
阎北辰一双精光炯炯目光,只是打量着卫天翔,阴笑道:“韦少侠光风霁月,眉宇之间,英华内敛,想见身手不凡,不知尊师是谁?”
卫天翔自从取下面罩,化名韦行天,这一路上早已想好了应会之词,这就躬身道:“晚辈恩师已有二十年不在江湖走动,他老人家叮嘱晚辈不准在人前吐露,阎老前辈垂询,晚辈不敢隐瞒,恩师人称修灵君便是。”
阎北辰似乎一震,粗眉轩动,呵呵笑道:“韦少侠原来已得修罗门真传,难怪身怀绝艺。”
说到这里,忽然阴笑道:“韦少侠和老夫昔年一位故友,极相神似,不知仙乡何处?尊府还有何人?”
卫天翔听得心头咚的一跳,暗忖店伙之言,果然属实,看来阎北辰和自己父亲真是知友,不然,怎会认出自己面貌?
他差点就想直说,但因在直觉上,总感对方生相阴鸷,尤其下山以来,接触过许多事情,使得他敏感起来,所以虽然心头波动,脸上却丝毫不露,含笑答道:“晚辈世居衡阳,家父屡试不中,晚年好道,这次晚辈是奉家师之命,前往山东,路过贵地,巧逢老前辈寿辰,实感荣幸。”
这一番话,说来自然,一张俊脸,神气率直,教人无法不信。
显然阎北辰被他轻易瞒过,高耸的颧骨两边,皱纹一舒,笑道:“老夫只是随便问问,韦少侠切勿见怪!”
卫天翔也暗暗松了口气,连称“不敢”
阎北辰回头向岑峰问道:“岑老弟,最近江湖上可曾听到什么事故?”
石敢当岑峰微微一怔,道:“事故最近倒有几件,不过前辈可能早已听到?”
淮扬大侠阎北辰摸了摸下巴,呵呵笑道:“老夫自从十几年前,患了足疾,不良于行,和江湖同道,早已隔开,今日虽然来了些老友,也半多是两淮之间的人,老弟近年在江湖上跑了不少地方,见闻较多,不妨择要说说。”
岑峰连忙欠身道:“老前辈过奖,最近江湖上第一件大事,自然首推失踪十三年的武林盟主江南大侠卫老前辈,有了消息,他曾在一月之间,派他侄儿持了‘金剑令’替雪山神尼的传人调解一件沉冤。”
阎北辰点头道:“这件事老夫已有耳闻,可惜不知卫老哥下落,多年未晤,老夫倒真想渴欲一晤。”
卫天翔心中又是一动,装作倾听模样,并没开口。
只听岑峰又道:“第二件大事,也足以震撼武林,就是卫老前辈的那位贤阮,据说武功之高,比之当年卫老前辈,已并无逊色。一月之前,在怀玉山下,当着各大门派之人,掌剑两场,连赢盛名久著的南天一雕臧老前辈,日前据说又在白沙关掌伤邙山鬼见愁陆乘。”
阎北辰身子轻震了一下,惊奇的道:“老夫正在奇怪,南天一雕臧荼,怎会败在一个后生小辈手上,啊!啊!连鬼见愁陆老头也伤在他掌下?此子叫什么名字?多大年纪?”
他说话之中,眼光瞥了卫天翔一下,卫天翔只作不知。
石敢当道:“听说卫老前辈的侄子,叫做卫天翔,年龄倒不大清楚,最多也不过二十左右。”
阎北辰深鸷双目,又瞧了卫天翔一眼,急急问道:“生相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