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叔叔瞧着卫天翔的神色,好像已知他心意似的,微微摇头道:“‘赤磷掌’,这名字听起来好像外门毒功,其实却是内家正宗的‘少阳神功’的一种旁系,练‘少阳神功’必须资质出众,童年就扎下初步根基,以先天纯阳之气,按步就班,循序而进,崂山一派,据说除了他师父杜清风练成‘少阳神功’之外,其余全只练了‘赤磷掌’而已,但话虽如此,这‘赤磷掌’要是被击中人身,全身有若火烧,也着实厉害,孩子,你他日行走江湖,如果发现手掌突然红如朱砂的人,就得留意,千万不可和他硬对!”
卫天翔没想到自己没问出口,古叔叔会自动说将出来,这对他来说,十年以来,当真还是第一次遇上,他不禁暗暗高兴。希望童叔叔带自己出来,要找的就是眼前这位古叔叔才好!
因为自己心中,实在蹩了许多问题,包括自己的身世在内,以前五个叔叔当然并不是不知道只是不肯说罢了!
这又有什么不可说的呢?但他们偏偏守口如瓶。自己确实需要了解自己了,像古叔叔这样该有多好?
他面上露出稚气的笑容,道:“翔儿记得!”
古叔叔瞧着天色,含笑道:“孩子,时光不早,我们该上路了呢!”
卫天翔抬脸问道:“古叔叔,还有多远,是不是到你老人家家里去?”
古叔叔点点头,又摇头道:“孩子,你先闷上会,到了地头,就会知道,来!我们走罢,路还远着呢!”
中午时分,卫天翔跟着古叔叔走到一座挺拔雄秀,气势磅礴的高峰之下,他不知奔了多少路,也不知这叫什么山名,反正从昨夜迄今,跑的全是山路。
古叔叔领他走进一处山崖,走进一所依山而筑的石屋。
这就是古叔叔的家了,三间石屋,除中间一间放着一张木桌和两条板凳,敢情就算起居室了。
看情形,这里馀了古叔叔之外,没有别人,他为什么一个人住在这么荒僻的山上呢?
卫天翔打量未已,古叔叔已挟着童叔叔,匆匆走入右边一间,那室内,仅有一张木榻,榻上放了一条棉被,此外空荡荡的一无所有。
不!那到还有一件东西,就是挂在石壁上的一柄长剑!
古叔叔把童叔叔放到榻上,然后一连拍了他几处大穴,童叔叔长长的吁了口气,忽地睁开眼来!
当他一眼瞧到榻前站着的古叔叔和卫天翔两人,突然翻身坐起,口中叫着:“大…”
古叔叔点头道:“二弟,你昨晚内力消耗过甚,此时不宜多说,快先运上会功,有话等会再说吧!”
童叔叔也知自己确实感到真气耗损,立即依言在榻上闭目跌坐,运起功来。
古叔叔带着卫天翔,退出卧室,又领他走到左首一间,笑道:“孩子,以后你就住在这里,你先进去,把包裹放下,古叔叔还要去做饭呢!”
卫天翔眼看这间和右边情形相同,除靠壁一张木榻之外,还多了一张小桌子,一条木凳,桌上放着许多书籍,和文房四宝。他迅速从右肩取下包裹,往榻上一放,就接口道:“古叔叔,翔儿也会做饭,我帮你老人家去。”
古叔叔慈祥的瞧了他一眼,笑着摇头道:“古叔叔一个人烧惯了,用不着人帮忙,你昨晚迄今,一路疾奔,也该好好休息一会,饭做好了,我再叫你,好孩子别逞强,和你童叔叔一样,到榻上去运功吧!”
卫天翔十年之间,跟过五个叔叔,但从没有一个有古叔叔这么慈祥和蔼的,那不是说,以前五个叔叔,对自己不好,他们也一样疼爱自己。但督促极严,除了教功夫之外,简直很少说话,自然更谈不到温言笑语,是以卫天翔分外觉得古叔叔像冬日之可亲。
当下恭恭敬敬的答应了声,果然爬上木榻,调息运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