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眼工夫,十五六个大汉已被活活震毙。
“鬼府”绝学虽然早已闻名遐迩,但像这种盛怒之下施展开来,六大门派诸人尚属首次看到。
这时五大门派掌门人,都以惊骇之色看着类似天神下凡的梅雪楼,不由愣住,惊怒之色无而有之。
梅雪楼略一扫视,立即又大喝一声,掠至成筠身边,一式“玄圃飞花”又是两三个大汉的身躯像枯木般地摔出两丈以外。
即“洞庭一勺”凌德汉也闷哼一声,倒退七八步之远,坐在地上,显然已受了内伤。
“辣手无盐”本来早已力竭,骤见梅雪楼以锐不可当之势,力毙十余个高手,且将几个掌门人震住,不由牛性大发,大吼一声,镔铁板凳带起无比的罡风,猛扫“金锤银钉”的中盘。同时,欺身猛上,踢出五六腿之多。
“金锤银钉”虽然有五个生力军助阵,轻松不少,但因他早与“辣手无盐”打了数十招,内力已消耗大半。
这时“辣手无盐”以无俦的蛮力横扫而来,已感难以招架,连忙后退。但“辣手无盐”得理不让人,反正大援在后,自己绝吃不了亏。
她成心想叫“金锤银钉”栽个大的,欺身疾上的同时,左边布袋似的大xx子“唿”地飞起“叭”的一声,打在“金锤银钉”的右颊之上。
“金锤银钉”未防她这一着,脑中“嗡”的一声,满天星斗,差点栽倒。
在成筠“咯咯”娇笑声中,她理直气壮,霍地踢出一腿,正好踢在“金锤银钉”的右腿迎面骨上。
此骨是人类骨骼最脆弱的一环,不要说“辣手无盐”这等蛮力,即使一个普通之人踢上一下,半天也直不起腰来。
“金锤银钉”哼了一声,脑袋瓜上豆粒大的汗珠子“劈哩叭啦”地往下直淌,痛得一张嘴都咧到左耳根上去了。而且右颊上赤红一片,肿起老高。
“辣手无盐”正待上前补上一板凳,梅雪楼立即阻止道:“柳妈饶饶他吧!此人虽然恶一点,尚无大恶。”
梅雪楼回过身来,一看坐在地上自行疗毒的“天台醉丐”不由一阵黯然。
但他立即又扫视了怔在当地的五个掌门人,和半坐在地上的“十二生肖”一眼,冷峻地道:“各位如果有兴,不妨再一齐出手,如果没有这份兴致,此地事情已了,自管请便!”
五大门派掌门人脸上的表情简直无法形容。总之,如果此刻在他们面前有一个洞,他们一定会钻进去。
梅雪楼此言一出,皆都老着脸皮纷纷离去,即半坐在地上内伤颇重的“十二生肖”和“金锤银钉”等人,也相继勉强站起,黯然下峰而去。
片刻工夫,走得无影无踪,就连负伤和死亡的昆仑派十余个大汉,也都被运走。
成筠惊魂甫定,得见个郎无恙,白是芳心可慰,立即走上前来,握着梅雪楼的手,摇撼不已。
梅雪楼对这位红粉知己更是心感不已,不是吗?成筠能在爹爹与情人之间,作一个适当的抉择,毅然为情人效死,就凭这份情义,就足以令梅雪楼铭记在心了。
读者也许会怀疑,一个不顾自己亲生之父安危的少女,还有什么可取之处?
这种怀疑当然不无道理,不过这仅是对一般父慈子爱的父女关系而言。
但“金不换”成继祖心怀叵测,且已投入“天行教”早与白道武林为敌,而且不采纳别人的良言劝导,一意孤行。
而成筠在当时权衡情势之下,梅雪楼最为危险“金不换”即使不是“十二生肖”的对手,则仍可支持百招以上。
所以在这种情形之下,成筠的抉择是合手时势的。
梅雪楼与成筠携手走到“天台醉丐”身旁,道:“岳王庙中使小兄两世再生,今日又为小兄舍命守护,筠妹对小兄的隆情厚意,实使小兄感激莫名?”
成筠娇躯一扭,臀部幻起一个美妙的波狼纹,投入梅雪楼的怀中,道:“雪哥哥快别说了,只要你不嫌弃小妹,小妹就心满意足了,因为家父已经人了邪教,现已是你的死对头!”
梅雪楼微微一叹,道:“小兄但愿将来令尊能悬崖勒马,退出此教。”
成筠道:“雪哥哥怎能在那紧要的关头,将‘青罡掌’靳策震伤?”
梅雪楼微微一笑道:“小兄早已行功完毕,且亦得到家母的指示,想看看这些自称为名门正派的掌门人,侧屁绅坛何种程度!”
“怎么?伯母她老人家又现身了?”
“嗯。”“说些什么?”
“她说鄱阳湖一行不必去了,固因‘天行教’老早已经迁走,且‘天目老人’也落在‘天行教’手中,只是在论剑大会之前,无甚大碍。”
“难怪老化子突然故态复萌,一反焦急之态,也是得到伯母的暗示?”
“大致如此。”
“伯母的轻功简直不可思议了。你没有看到她老人家?”
“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