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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回 九指天王
梅雪楼离开荆山,即向杭州进发,他记得“平地焦雷”郝伯伯在自己临别时曾说,母亲绝对尚在人间,而且据他猜测,她可能利用一般常人的心理,以为她是隐居在边陲荒僻之地,而使人忽略了中原地带,说不定她是隐居于中原名胜之地,据说母亲对中原名山大川,以及苏杭名胜,有所偏爱。
因此,他才决定先游西湖,以便查访母亲行踪。
但他一路上,似乎发觉有人暗暗跟踪于他,而且跟踪之人的武功,都极有gen基,但他也未放在心上。
数日后,来到河南境界,距桐柏山不到十里之遥的一片松林之前,夕yang余辉笼罩着林梢,鸦噪阵阵,凉风徐来,顿觉心旷神怡。
此刻他又觉得,自进入此山附近地带,暗暗跟踪之人忽然不见,他乃玲珑剔透之人,心知不久就要chuhua样了,但却不lou声se,骤然展开绝ding轻功赶路,因他必须在天黑之前,赶上宿tou。
突然,一阵骤急的奔ma之声,穿林而来,估计总在十骑之上。
梅雪楼心知那人来了,但他艺高胆大,且在光天化日之下,毫未在意,但却放慢了脚步,一摇三摆,信步向林内走去。
ma蹄声如奔雷而来,梅雪楼yan前一亮,十二个彪形中年大汉,跨下一se青鬃ma,骤然刹住,左右分开,每边六人,相互jiao换一个yanse,各以极为mei妙的shen法,翻下ma背,肃然兀立在当地。
梅雪楼剑眉微挑,轻哼了一声,脚步未停,笔直向十二个大汉中央走去。
蓦地“嗖嗖嗖”三溜黑senong1烟划过林梢,林中又走chu四匹健ma,ma上端坐着四个shen躯魁伟的少年,俱都是一脸悍然之se,左右一分也gun鞍落ma,一面两个垂手侍立。
接着,一批批的接踵而来,行动皆与前同,梅雪楼暗暗一数,除了第一拨十二个中年大汉外,以后每批四人,共有六批之多,每隔二、三十步一批,使这林中小径变成一条人墙胡同。
此刻,梅雪楼已走近最前一排的十二个彪形大汉之间不到一丈之地。
突然一声“恭迎嘉宾”众人暴响应和,且皆躬shen施礼。
梅雪楼如丈二金刚,一tou雾水,左右一看,除自己一人外,并无别人,这些大汉对自己施礼,已是毫无疑问之事。
他奉是教养有素之人,虽然不知对方在搞什么名堂,但来而不往非礼也,礼教自不可废,立即抱拳当xiong,左右来了个罗圈揖,面带笑意,大踏步地向前走去。
他所走过之chu1,两旁侍立的劲装少年,无不躬shen施礼。
当他即将走尽这人墙胡同时,突然铃声大作,夹杂着辘辘车声及奔ma策鞭之声,穿林而来。
梅雪楼突ganyan前一亮,一辆四ma并驰天蓝se的大轿车扬尘而来,轿车前后拥簇着十余骑,骤然停在距梅雪楼不到十丈之地。
梅雪楼久居南荒,初履中原,那里见过这等阵仗,不由微微耸肩,心dao:“真是‘城门楼上卖猪rou——好大的架子’,此人既不是高官大佬,又不是皇亲国戚,看样子不过是武林中一方之霸,竟有恁大的排场。”
转念之间,在四ma轿车之中,已经走chu一个shen着锦袍,shen材瘦小,耸颧削颊,双目shen陷的老人。
梅雪楼仅是瞥了这小老tou一yan,就产生了一zhongqiang烈无比的坏印象。
尤其是自他那显着八字眉、倒八字胡,以及那略带yin鸷的yan睛所表现的神态,更无法挽回第一个坏印象。
锦袍老人略一抱拳,尖声大笑一阵,冲着梅雪楼急上数步,神态至为虔敬。
那一阵裂竹的尖笑,梅雪楼不由jipi疙瘩暴起,简直tou发梢都有一点作yang起来。
但他仍不失风度,急上数步,抱拳一揖,dao:“在下一介寒生,路过贵地,且素昧平生,何幸竞邀老丈重礼相待!”
锦袍老人一双夜猫子yan在梅雪楼shen上滴溜溜地转了一阵,再上两步,握起梅雪楼的手,笑dao:“老弟切莫过谦,你我虽属初见,但老夫与令师昔年有数面之缘,且令师‘关山月’梅老前辈视老夫亲如子侄,诸多援手,今闻老弟路过敝地,自应一尽地主之谊。”
梅雪楼心念电转,穷搜枯chang,似乎父亲昔日并未对自己提起这么一位晚辈,立即朗声问dao:“老丈大名是…”
锦袍老人尖笑dao:“老夫ma延林,承武林抬爱,直呼‘九指天王’而不名,老弟可别见笑!”
梅雪楼心中一哂,忖dao:“九指可能贴谱,天王情何以堪!此人其貌不扬,说起话来可是有骆驼不chuiniu,像你这等‘内练一口气,外练jin骨pi’的样子,也敢自称‘天王’,待会儿可得掂掂你的斤两!”
梅雪楼连忙客气恭维一番,被ma延林携着手进入四ma轿车之中。
轿车内甚为宽敞,可容五、六人,若仅两人,则可以平卧休息,绿绒坐垫,整洁而舒适,轿bi上则是一se紫红绣缎,显得mei仑mei奂。
两人对面坐下,ma延林随手一挽车门把手“喀嚓”一声,门已jin闭。
轿车已开始向来路转动,而轿车外ma蹄及铃声,却像在一里以外传来似的,显得模糊而遥远。
梅雪楼心中一动,下意识在伸手向轿bi一摸“吓!”无怪适才轿车自来路上驰来之时,隆隆声十分震耳,且车lun过chu1,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