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自己离开普光寺月余,按情理而言,这一路人物,早该进入陕境,怎仍在此圈中盘旋不去,显然这地方必定发现了重大可疑之处。
“飞羽仙子”盯梢盯出了毛病,现在又发现这紧急传讯,难道又出现了什么厉害人物?
这条路上的人物,可说是普光寺群雄的精华,竟留下这种记号,可想而知,对方一定是一个厉害人物,除“红灯教主”“孔雀令主”那又有谁呢?
这微一沉思,宋岳深感分身乏术。
以自己方面的人,留下这般记号,自己岂能不顾,但“飞羽仙子”伤势,却等着“百阳回春花”治疗,计算日子,还有三天时间。
假如留下这记号的时间,在一天之内,宋岳自信凭宝驹脚程,定可赶上,但是如超过一天时间,则一往一返,势必使妃湘君的伤势陷于不治之境,同样是条人命,则这利害关系,怎么衡量?
怔思半晌,宋岳难以取舍,蓦地…
身边响起一阵语声,道:“大爷,你马儿是出了什么毛病?”
宋岳一怔,转首看是店小二,茫然道:“没有啊!”店小二嘻嘻道:“小的见大爷整理马,弄了半晌,尚没上马,以为马儿出了什么问题,故而动问。”
宋岳被他一打岔,心中啼笑皆非,倏然灵机一动,道:“小二,你这家店,晚上关不关门。”
店小二一怔道:“开店哪有不关的事,半夜三更,还有谁来照顾?”
宋岳哦了一声,故作玩笑道:“在下以为你这家店,日夜常开,不上板门!”
店小二又是一怔,道:“大爷何以知道?”
“哈哈!门板放在对街,被顽童画得一塌糊涂,除非你懒,不然敢夜不关门,门板已放在对街二三天啦!”
店小二目光向门板上一瞥,倏然骂道:“这批土杂种,我大爷昨天才洗干净,今天又给老子画上了,该死,下次抓到,非先赏这几个小子两记耳光不可!”
宋岳肚子哑然一笑,飞身上马,转首道:“小二,我推测错了,包涵啦!”
口中说着,衣袖一甩已丢下一粒银子,向剑柄所指方向,飞驰而去!
店小二见状一愣,俯身拾起银子,喃喃道:“今天大概财神爷找到我啦,七搭八搭,搭上了银子!”
连忙揣入怀中,手上毛巾往肩上一搭,立刻三摇一摆,转身入店。
宋岳依照方向,目光展视,原来是巴峪关方向,刚才与店小二一阵胡诌,探出这记号最早不过清晨所留,现在午末,相隔只有半天,量自己脚程,在天黑之前,定可赶上,于是胯下微紧,火龙驹如一朵红云,向前飞窜,身在马上,犹如腾云驾雾一般!
这样,宋岳一路注意,见每隔一里,树旁一定有“剑”的记号,但记号之距离,越来相隔越远。
表示出这人已没有时间,但宋岳却猜测不出,是自己方面的人追踪别人,抑是被人所追?
这是一个重要关键,但不论何种情况,留讯之人,心中一定非常着急。
心中一紧,双掌一拍马股,加急飞驰。
半个时辰过去,宋岳展目一望,十丈外忽然现出一条三叉路!不由停下坐骑,在马上俯首向附近细察留记。
果然看见靠左边岔路旁的一棵树边,树皮靠根处,被削去一块,上面画着一把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