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得罪了孙老太君,朱争绝对饶不了他。
郑愿叹道:“你并非不清楚我是个居无定所的狼子,你明知道我配不上你,是不是?”
花深深道:“是。”
郑愿松了口气,道:“那就好,我看你也不是个湖涂人,你最好让我一个人去济南,让赶车的老兄送你回去。”
花深深冷冷道:“我偏偏就是个湖涂人。”
郑愿苦笑道:“何苦来呢?咱们本就是两条道上的人,走不到一起来的。你要是执迷不悟,以后只会伤心。”
花深深道:“你以为我真的要嫁给你?”
郑愿道:“难道你真的没这个意思?”
花深深缓缓道:“没有。”
郑愿心里居然还有点酸酸的,但面上却是笑容可掬:
“‘那就好那就好,我这个人有时候喜欢自作多情,嘿嘿。”
花深深凝视着他,眼中已孕满了笑意:“我并不是想嫁给你,我只不过是想让你娶我。”
郑愿一呆,花深深已扑了过来,一下压倒了他:“你这小冤家!”
郑愿急道:“阿福在外面,你千万别这样。”
花深深下腭朝上,冷笑道:“奶奶都说了,奶奶的话,你听不听?”
郑愿道:“她是你奶奶,又不是我奶奶,我为什么要听她的话?”
花深深恨恨地一口咬了下去,咬住了他的嘴唇。
她以前也经常这么咬他,有时候他知道,有时候他正昏迷不醒。
就算他在清醒的时候,他也尽量装作没醒,可今晚再装就不行了。
花深深的柔唇又软又滑,花深深的身子又热又沉。
花深深的泪珠儿滴下来,滴到他脸上。
郑愿连叹气都不可能,更不用说劝她了。
花深深呜呜咽咽地哭着吻着,紧紧压着他,让他喘不过气来。
郑愿只好在心里叹气。
他不知道自己和花深深之间会有一个什么样的结局,花深深也许会成为金蝶之二,也许不会,他无法预料。
他伸出手,搂住了她的纤腰,感觉到她浑身美妙的颤抖。
他开始吻她,温柔地吻她,他开始抚摸她,轻柔地扶摸她。
花深深平日里是一朵冰雪牡丹,现在冰雪已消融。
她已变成了一团烈火。
据说外表冷漠的女人,内心的感情更为激烈。
花深深就是这样的一个女孩子。
金蝶也是。
阿福赶着车,眼睛瞪得大大的,注视着前方。
阿福的耳朵一向很不差,在花家的仆人中,阿福的内力是最深厚的,他当然已听见了身后车厢里发生的声音。
阿福只有尽量不听。
他实在是很钦佩郑愿,他也为三小姐高兴,他绝对认为郑愿和三小姐是天造地设的一对,而且绝对相信他们会有一个美好的未来。
郑愿忽然推开了花深深,悄声道:“别胡闹!”
花深深“嘤咛”一声,又偎进他的怀里,媚眼如丝,双颊火红,两只小手也变得极不老实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