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张博天,你走不了啦。”
铁骨扇暴点疾敲,张博天已怒吼道:“老子同你拼了。”
沙宏基腰身猝拒,双掌交互拍出,口中已嘿然,道:“不拼行吗?
儿。”
便在一匹健马附近,张博天面庞扭曲,双目赤红似火,抖着左腕鲜血,他连连让开沙宏基一轮猛攻,突然铁扇稍张,一支银钉便冷芒一现的激射出来。
双方几已肉搏,沙宏基忽见银芒猝映,双掌未及拍中,那支银钉已“嘟”的扎在左面颊上没入一半,清晰的碎齿声中,沙宏基一个怒旋身,伸手拔出面上银钉,张口“噗”的吐出一口血水,血水中和着碎牙。
他已狂怒的扑击而上,一轮掌风,连绵十八掌,掌掌发出清脆的响声,响声在敌人的头脸上爆发着。
受伤极重的张博天,原指望那银钉会击中敌人左太阳穴,他便有机会上马遁走,不料仍被敌人闪过,只打中敌人左面颊上。
于是,沙宏基的“太极向阳十八掌”便贴着敌人四周,竟没有一掌落空的打得张博天辙地打转,直到他“咚”的一声倒在地。
远处便在这时传来一声“轰”紧接着便见一团人影直往一棵树干上撞去,半空有一支钢枪劲急的旋飞向一大片枯草堆里。
齐大雄便在那枝粗树干上“吭哧”一声萎坐在地上,他双脚分岔,团面木然,双目凝呆的口中“唔唔”连声。迎面,公冶羊以右手握枪,呼吼着直往齐大雄冲去。
“噗哧”一声,公冶羊的银枪已贯穿齐大雄肚皮而扎人树干上。
齐大雄看着敌人枪来,竟然没有办法稍做闪躲,这时他把力量挤压在喉管,发出一声尖吭的凄厉狂叫,直把附近林中一群乌鸦吓得满天飞。
双手端着“铁当”花子豪已喘着大气的对沙宏基道:“沙当家,我们胜利了。”
以巾蒙着左颊,沙宏基咬牙,道:“是的,我们胜利了,但这种胜利的代价太大了。”
花子豪沉重的点着头,环视四周,道:“遗憾,也是出人意外的,今天我们没有见到崔百龄,否则…。”
是的,崔百龄未来,对于黑龙会而言,也只是损失几员猛将,而黑龙会尚有三十二个分舵。如果崔百龄亲率他的分舵人马,仍然对大刀会或长枪门构成致命的威协,而大刀会与长枪怒的大把头或掌主,却死伤殆尽了。
沙宏基咬着牙关,高声吼道:“公冶羊、褚彪。”
正自寻觅伤者的公冶羊便立刻应道:“当家的有何吩咐?”
沙宏基吼声如雷的道:“快把黑龙会人的尸体拖进松林子里去挂起来,娘的,算是给死伤弟兄报仇了。”
“黑风当”花子豪忙摇手,道:“沙门主,吊尸的事就免了,我们还是尽早救治伤者,也把死难弟兄择地掩埋…。”
沙宏基沉吟半晌,遂点头道:“太便宜他们了。”
他一顿,仪立刻吩咐公冶羊,马上对伤者包扎,扶上马背。大刀会的人也只有两个未受伤的弟兄,四位堂主伤了三个,方云海死了,带来十个弟兄也战死八人。
长枪门死了第一舵队大把头方一炮,重伤者有左妙山与盛仁,轻伤的是褚彪与公冶羊,十位兄弟也只有两个未受伤,另外一个还活着,其余七人全死了。
沙宏基猛吸着气,沉痛的道:“花当家,崔百龄未死,往后怕还有得拼哩。”
花子豪怒目直视一地死伤,道:“你我双方连手,往后尚须互通消息,但有风吹草动,便联合行动,绝不给黑龙会可乘之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