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道:“拖进柴房去,今天别把他弄醒,等我先向娘说明,是生是死,端看他的造化了。”
已走至屋檐下,区怀忽的回头,道:“怎么?刚来就要走?”
江萍笑嘻嘻的指着正拖向柴房的于思明,道:“大舅,那小子的功夫堪称一流。
我娘见他也是施用笛子作兵器,便想起爹的惨死,一心要他的命,我觉得他尚有利用价值,想回去同娘商议,所以…”
区怀望着刚抬人柴房的于思明,笑道:“敢情你已喜欢上他了吧?”
江萍摇摇头,道:“正当江家庄多事之秋,用人之际,早晚黑龙会的人会找上门,我们多一份力量总是好的。”
二人刚走进屋子,春花、秋月两侍女已走进来。
江萍立刻又对区怀笑道:“大舅,我把他同那女子关在柴房,女的不会叫喊,男的无法醒转,绝不会打扰你老清静,明日午时以前我们就会赶回来了。”
区怀指着门外,道:“你何不干脆把他二人押回江家庄?”
摇摇头,江萍缓缓道:“出了山谷,便是官道,我押着姓于的,便难免会引起外人注意。
大舅可知,姓于的不但与黑龙会认识,也与大刀会的人有来往呢。”
捋髯哈哈一笑,区怀道:“你倒是机灵,比你娘还行,哈…”江萍连坐下来歇息也没有,便立刻率领春花、秋月,三人匆匆驰往江家庄而去。
区怀似是颇为放心的只是瞄了一眼柴房,便含笑走回屋子里去了。
此刻--
柴房里面,丁香被捆在一根支柱子上,她嘴巴被堵住,反手无法松动,见于思明被抛在一堆柴薪上,只急的眼泪也流出来了虽然于思明仍然昏迷,但他还是被春花、秋月把手足紧紧的拴着,光景就等江萍回来发落了。
这夜山风怒吼,山林呼啸,柴房的门窗“嘟嘟”响不停,丁香与于思明二人已经整日未进饮食。
灰暗中,丁香姑娘奋力伸出双腿钩住于思明被捆在足下的绳索,缓缓的钩到身边,左足在下,右足往于思明胸前压住,直到把于思明的上身撑在胸前,又把堵在口中的布磨蹭出来。
轻声的,丁香在于思明耳边低叫:“于爷,于爷,你醒醒。快醒醒呀。”
于思明中了江萍迷神粉,那会容易被她叫醒?他头偏向右侧,出气粗浊,全身无力的瘫软着,宛似一头待剥皮的老羊。
就在一阵摇晃低叫之后,丁香想起白天江萍说的话,于思明是中了她的毒,他也常听得老父说,江湖上有一种迷药,又称蒙汗药,人若被一旦放倒,只要受到外宋刺激,便会醒转过来。
眼前虽可一拭,但自己被拴在支柱上,能用什么方法替他解厄?
窗外天空,月儿时隐时现,如墨的乌云成块的往一个方向飘去,丁香见于思明一点反应也没有,急的双目垂泪,嫩脸紧紧的贴在于思明的脸上,喃喃道:“怎么办?我怎么办?”
突然间,她狠起心肠,便低下头咬着于思明的上嘴唇,拼命的咬,直到于思明的嘴唇冒出血水来…
顺着上唇,丁香又往他的脸上、耳朵、眉心吻咬着,而且每咬一个地方,必至于思明见血才再换地方…
吐着咬下来的面皮,丁香已是泪眼婆娑,她怎能狠下心来把于思明的脸咬得面目全非?
现在,丁香引颈低头,又狠狠的咬在于思明脖子上,她牙齿咬起皮肉,用力的左右抖闪着…抖闪着…。她的泪水更见流不停的滴在于思明的颈子上…
“啊。”是喘息,于思明终于有了反应。
丁香惊喜若狂,她再一次的咬住于思明的脖子抖闪着,直到于思明横肩甩头叱叫道:“江萍,你…你怎么咬我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