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偏屋里也曾交过手,真要动起手来,实在没有把握。
于是,他暗暗一咬牙,脸上露出个笑,道:“于朋友,误会,误会。”
于思明冷笑道:“怎么说?”
方健缓声,道:“原以为我们撤走以后,于朋友会跟那黑龙会的也一齐退走,没想到姓冷的自恃来头大,靠山硬,还真同江家庄干起来了。
如果事先姓冷的打声招呼,哪个王八龟孙子不豁上一拼。”
石敢不懂方健意思,闻言叫起来,道:“当家的,同这小子还有什么哕嗦的,属下且再领教他那笛上绝艺,看我不把他劈死在河岸边,那算他小子的命大。”
石敢一臂吃于思明钢笛点中,还以为自己大意,心中早存一拼,但他哪里知道,当时于思明已惧他三分。
于思明咬着牙,双目泛赤的道:“人嘴两张皮,说话自会移。姓方的,单凭你这几句话,难消老子心头之恨!”
方健突然面色一沉,大草胡一翘,道:“这是你于朋友,说得贴切一些,也算是彼此患过难,同过生死,方某人才对你说了这篇话,若换成别人,老子早回敬他一刀,送他上路了!”
嘿嘿一声冷笑,于思明道:“方大寨主,江湖上吓人的脚色我见的多了,你大概已是色厉内荏了吧!”
后面,有个小头目举着钢刀叫骂,道:“你娘的,给你三分颜色,你倒开起染坊来了,操!”
方健瞪着于思明,恶毒的道:“姓于的,你想怎样?”
于思明指着两个小头目身上挎的包裹,道:“把东西留下来,于大爷开恩,放你们回梁山。”
方健冷笑起来…
石敢已大骂,道:“去你娘的那条腿,你是什么东西,横吃倒扒到老子们头上来了。”
于思明毫无表情的道:“各位如要顺利回返梁山,最好是听我的,把两包东西留下来,否则…”
方健已缓缓后退,已经走上那道登船的石堤之人,也在往河岸上退…
石敢一站到岸边,立刻戟指于思明,狠毒的道:“姓于的,你过来,今天我们若不取下你的头,我们就不再为人!”
于思明不屑的道:“就凭你们这种盗贼货色,说这样的大话,未免是过分疯狂荒唐了吧,于大爷的人头就在脖子上顶着,怕你们没本事拿!”
石敢挥着板斧,狂厉的叫道:“你是个满嘴仁义道德,一肚皮男盗女娼的无耻之徒,你想黑吃黑?
那你小子打错主意了。”
方健已拔出宽刃砍刀,他目厮欲裂的吼道:“我们除了要零刮杀了你这畜牲,已别无他途。”
于思明双手白两胯下拔出来,轻松的稍作摆动,迈着四方步走到河岸上,边沉声道:“就为等各位,我守在这大凉河渡口半日之久,可也真不容易呀!”
就在他刚刚站定身子,七个人已把他围在中央。
于思明环视四周,身子未动,淡淡的道:“最好齐上,免得于大爷多费手脚。”
方健尖吼道:“姓于的,我们要零杀了你!”
于思明嗤嗤的鼻音道:“这是你们第二次说出此话,甭光刻那里嚷嚷,要零杀?行,我就站在这里,你们是人生父母养的就上来,别动口不动手,没得倒叫老子笑掉大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