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,岂不冤枉好人!”
门外面除了两声,已不听任何打斗声,十个梁山赶来的仁兄大概不是被杀,便是被杀得逃之天天,黑暗中,只见三十多个手持火把大汉,静静地守在檐下。
尖声再起,江老太吼道:“说什么也是多余,老婆子主意已决,宁可错杀,也绝不放过会用笛的人物!”
冷公度已怒容满面,道:“杀与不杀,那是你家的事,我们只是来借宿,大不了我们冒雨走人,犯不着在这里躺混水,你快开门吧。”
老太婆哈哈一声怪笑,道:“想来便来,说走就走,江家庄你们眼里竟被视同无物了吗?
须知我们虽是孤女寡母,却也不是好欺的。”
冷公度怒道:“若想杀姓于的,你自己进来动手吧!”
于思明也叫道:“我们无怨无仇,你怎能如此作风?”
老太婆喝道:“怨也怨你是玩笛子的,小子,你认了吧!”
冷公度已骂道:“疯子!真莫名其妙。”
江老太太猛然怒喝,道:“什么黑龙会,今日既然被困,就得听我老婆子的。”
冷公度面对窗口,吼道:“你想怎样?”
江老太太嘿了一声枭笑,道:“你们全给我听着,一个时辰内,你们连手做了那玩笛的小子,到时候如果那小子没死,你们就一起死吧!”
这时愣在屋中的方健,忙高声道:“喂,喂!老太婆,你怎的也把我梁山兄弟全算进去了?
这未免说不过去吧!”
江老太婆冷笑,道:“我老婆子管你什么梁山不梁山,只要是在这间屋子里,全得听我的,你们自己琢磨着办吧。”
话声中,隐隐传来足声,渐去渐远…
于思明脸贴门窗叫了两声,门外面却是哈哈一阵笑…
冷公度大步走近门边,双手贯力,双臂微弯,左足蹬、右足撑,低沉的喝声:“起!”
不料冷公度足下往后滑,那铁门竟然纹风不动。
方健立刻举步上前,奋起双臂推向铁门,他与冷公度二人合力,足有上千斤力气,但铁门那是容易推得动的?
于思明举着油灯走到窗前,他伸手抓住窗栏杆,不由惊叫道:“铁栏杆,进门时怎的未曾看清这些?”
那铁栏杆足有鸡蛋粗细,加上外面一层厚钢板,这里便休想出得去!
冷公度缓步走近于思明,道:“且看这墙壁是什么东西所建?”
说着举起砍刀使力劈去“当”的一声,火花四溅,飞射出一溜砂气来,全是花岗石砌成!
于思明忽的拔身三丈余,一手攀住屋顶小梁,举起一掌拍向屋顶“噗”声连响,只觉顶上即硬又厚,油灯下隐隐有着铁条出现,他摇摇头飘身落下地。
只见冷公度正自用砍刀在地上各处一阵乱砍,屋中丁丁当连响,火星四射,地上竞也是岩石所铺设!
这座偏屋中除了两具大刀会汉子的尸体外,便是梁山的方健、石敢与八个小头目。
另一面除了于思明外,就是黑龙会冷公度与四个手下人物。
这时屋子门窗紧闭,密不通风,不由得众人面面相觑。
于思明这时候更不能承认自己就是“血笛狼子”攻龙,情势已对他不利。
因为,就便自己能挡过眼下两批人物的合击,最终还是会被困死在这座建造得别具用心的怪屋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