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些功夫能打倒土皇帝吗？”

“丫，你怎样换一个位置？”

莫纹想认清楚无门的面目，便来一个金钩倒挂，轻轻戳破了纱窗，从破往里瞧去。只见四盏玻璃吊灯下，一个四十多岁的员外打扮的人，生得白白净净，三绺长须，宛似长者风度，坐在八仙桌的主座位上。赌场的二老板焦七坐在下首，三位捕快分坐两边，

“我呀！可以跟他换一个位置，何况他们有家有业，不及我行动方便。”

“我怎么不去了？我会五六七八九十功的，比小芹还有本事。”

“那辛苦吗？”

“不过，你得跟你分开四五天，随我老叫化到去玩。”

“分开四五天？我不。”

“兄弟，你别去了。”

“我呀，何止要大闹安化县，我还要在湘西抹掉这个土皇帝，让他在江湖上除名。”

“当然能呀！不信你问问老叫化去。”

“将他们摆在明，我却藏在暗，不时突然击，烧了他们的赌场，毁了他们的百楼，他们不着急？”

“当铺的楚无门老板，表面上是这城里的一位有名望的绅士，其实他是言家寨在这里的大儿，赌场、院、酒楼、当铺由他一手经营，都是他手下的人。今夜的事，就是他一手安排的。”

“土地庙好玩不？”

痴儿问莫纹：“是真的吗？”

小芹问：“我们真的要大闹安化城吗？”

“小兄弟，那现在随我老叫化到土地庙去，给你换过一衣服。”

“是呀！你是不是害怕了？”

“噢！你想学我老叫化一二三功夫，不跟着我，怎学得上手？你要是学上手了，吃饭、睡觉、喝酒都不用银。四五天后，你和那小丫就会来接你，一块去打土皇帝，到那时，你可是一个成名的大英雄啦！”

莫纹笑起来：“不过，你得听我说，可不能来。”

痴儿更兴了：“老叫化，那我们快去。”

“丫，言家的武功，可能不及你，但他们人多势众，又会暗借官府之力相助，何况他们在暗，你在明，防不胜防，你怎么与他们周旋？”

莫纹有奇怪：“去当铺吗？”

笑长老心里明白莫纹的用意，是想将这个痴儿给自己负责了，当痴儿问他是不是真的时候，他说：“真的，真的。”

她们准备好后，便熄灯而睡。不久，她们就悄悄地跃上屋。留下了二十两银在房间里，作为赔偿客栈的损失。她们伏在屋上凝神倾听了一会，观察四周的动静，果然见有些可疑人，在监视着自己所住的房间，有的伏在暗，有的蹲在树木之下，更有的藏在客栈对面的楼房里。

“换衣服吗？”

痴儿也说：“，我也去。”

莫纹说：“兄弟，你跟着老叫化学本领，四五天后，我和芹妹一定来接你。”

“好！我跟学一二三功夫。”

莫纹看准了一没人注意的方向，也是监视人看不到的地方，轻轻对小芹说：“你跟我来。”便伏着，在瓦面上行走，最后便快如电闪般，跃到小巷对面一间瓦房的屋上了。初时，莫纹还有担心小芹的轻功不行，后来见她竟能随着自己而来，轻功竟属一，不由放心了，暗想：老前辈玉罗刹所传授的弟，手果然不凡。看来玉罗刹打发她带了痴儿寻找自己，不啻给自己添了一位有力的助手。

“注意，在这客栈的四周，有他的耳目，你最好摆脱这些耳目，别让他们发觉你离开了这客栈。”笑长老说完，便带着痴儿离开了客栈。

“没有。但听老夫人说起她当年闯江湖的事，真真令我羡慕得不得了。”

小芹兴得起来：“，我帮助你。”

“我害怕什么哟，我到这才好玩哩！”

“好玩极了，海阔天空，任你飞翔。”

“丫，你是要大闹安化县了？”

莫纹说：“当然好玩啦！可以捉蚊、捉蟋蟀、数星星、看月亮。”

四次找上门来，我想避也避不了，只好与这土皇帝周旋啦！”

“我当然听的啦！”

“就是跟老叫化学讨饭、睡街、住破庙呀！”

痴儿睁大了睛：“一二三功？那是什么功？”

“好不好玩？”

老叫化临走时，对莫纹说：“要行动，就今夜里行动，最好先到那间当铺里看看。”

她们轻而无声从一个屋跃到另一屋上，转便现在当铺的屋上。

老叫化和痴儿一走，莫纹对小芹说：“芹妹，准备了，我们装着熄灯而睡，过一会，我们从屋上悄悄跃去。”

痴儿放心了，对老叫化说：“好！我跟你学一二三功夫。”

莫纹笑着：“兄弟，你还有一二三功没有练呀！”

楼阁里正传了焦七的声音：“楚爷，那我们怎么办？”跟着是楚无门叫他蹲大狱去。她们凝神倾听了一会儿，果然笑长老没有说错，这个姓楚的是安化城里一个儿。

“不辛苦，自由自在，不过脸要厚，能忍受别人的笑、骂、赶。”

“不换衣服，你像个小叫化吗？能睡在土地庙吗？庙祝公不把你赶来？”

“芹妹，你有没有过杀人放火的事？”

莫纹见当铺内一楼阁上，有灯光，示意小芹分开，自己便似飞魂幻影，跃在这楼阁的屋上。小芹却似黑夜中的一只疾飞的小鸟，飞落在楼阁一侧的树梢上。

痴儿动心了：“四五天就学会了？”

“我明白了，我叫他今夜里有好看的。”

“不信，你去问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