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人是什么？”

“她呀，不是天上的仙女，就是山中的女妖，要不，她怎么一下就杀了我们十多个弟兄？”

这时天大明，晨雾散去，远近景，一一可辨。二大王脚七在庙外远正对着庙门的树下观看。当时他看见悄悄爬上山神庙瓦面的十多个弟兄跃下，以为得手，摸着八字须暗暗得意。转之间，他傻了，不明白自己的十多个弟兄落到地面时怎么全躺着不动了。然后又见二苟跪下叩，这是怎么回事？当二苟面青白跑来时，他急问：“怎么了？那十多个兄弟怎么不会动了？”’“二大王，他们全死了！”

“我们这么多弟兄。她杀得了？”

脚七不理二苟，对后两个亲信轻声吩咐：“你们一个在右，一个在左，等这里放一会箭后，你们带着左右埋伏的弟兄翻墙从左右庙。就算她是千手观音，我们也刀砍杀了。老不信我们这么多人，杀不了她。”

莫纹冷冷地“哼”了一声：“你们以为用这样的诡计，明派你来，暗派这十多个人爬上瓦面，伺机从上面其不意偷袭我，能瞒得过我吗？你们简直打错了算盘。好！现在我再放你一次，回去对你们的什么二大王说，别再玩什么诡计样，老老实实将你们劫来的金银全吐来。不然，我先杀了你们的大王，再杀你们，然后上千孔岩，将你们的窝也翻转了。到时，你们再后悔也迟了。去！快给我回去说清楚。”

现在，莫纹手中拿的不是绵绵、轻飘飘的丝线。而是用竹枝削成的香脚，何况要击的不是细小的针，而是活人，又怎能不一举而击中？

莫纹说着，又指封了沙胆鹰等人的位，说：“兄弟，快到神像后去。

二苟话没说完，莫纹突然叱一声，玉手一扬，十几支香脚似利针激而去，将从瓦面上刚要跃下的十多山贼全击中，摔下来时，全变成了不会动的尸，个个眉心都中了一支香脚，齐脑里。这是梵净山庄的绝技——飞线穿针。过去，梵净山庄的杀星玉观音，就以这一门绝技，惊震武林，扬名江湖，令人变（详情请看拙作《江湖传奇》）。

“二大王，我看那女不是人。”

“二大王，那女是用一把香脚，全杀了他们。说起来简直叫人不敢相信，他们眉心全了一支香脚，不见血就死了！”

“她要我传话给二大王。”

当这十多个山贼在半空中摔下来时，连叫也没叫喊，就一个个横躺在山神庙院中的草地上不动了，不但是二苟，就是在神殿中的沙胆鹰这几个山贼，也惊骇得目瞪呆，半晌说不话声来。他们更疑莫纹不是天神，就是山妖了。

二苟哪里还敢说话，他第二次捡回一条命已是万幸的了，叩了一个，爬起来就跑了庙门。

脚七一怔：“什么？他们全死了？他们怎么死的？”

“你没有说？你回去再告诉你家的什么二大王，没有金银，本姑娘绝不放人。”

这群亡命之徒，大概是罪恶到，碰上了莫纹，莫纹可不是武林中名门正派的人士，也可以说带一些邪气，锋对敌，绝不手，不则已，一必彻底净。

莫纹本来就有心要剪除这伙山贼，为这一带的百姓除害。她更恼恨这伙山贼，竟敢用诡计，从瓦面上跃下来，凌空从背后偷袭自己，才下手无情，杀了这十多个山贼，惊震这一群南疆的亡命之徒，令他们知难而退。

“女侠，希望你…”“你们杀人放火抢劫得来的血腥钱，还舍不得吐来？告诉你们的二大王，问他要钱还是要命！要钱的，将他那条命给我！”

“，那这几个山贼不看着吗？”

莫纹的飞线穿针之功，已练到了拈起十多二十条丝线，运气掷，可以穿过两丈多远十多的针，而且这十多针排列不一，有远有近，有疏有密，都能一齐穿过，是梵净山庄众姑娘中第一个有这门武功。

脚七不由望了望立在神殿前院中的莫纹一，心想：她真的是仙女还是女妖？是仙女会一下杀那么多的人？是妖，又怎不人魂魄和血呢？要金银来什么？脚七虽然是个亡命之徒，但比沙胆鹰有脑，他们两个人，都是要钱不要命的东西，一下要他们将所有抢劫来的金银财宝来，不啻要了他们的命，不如杀了他们的好。

“是那女杀死的。”

脚七又怔了半晌问：“她怎么放你回来？”

二苟说：“女侠，我家二大王说，只要女侠放了我家大王和几个弟兄，我们便立刻离开，再也不来麻烦女侠。”

“金银呢？”

，便走神殿，迎着二苟问：“你们二大王怎么说？”

“那女可没有动手呵！”

“这——！”二苟一时不知怎么说。

“她说要我们将所有的金银来，不然，就全杀了我们。”

“别看了，他们跑不了！”

莫纹内力厚，尽脚七在轻声说话，她还是听到了，心想：这伙山贼，真是不见棺材不沮，他们既然找死，我不想杀人也不行了。

“她说什么？”

莫纹看了看四周，对痴儿说：“兄弟，你躲到山神像的后去；这伙山贼要毒箭了。”

脚七低声说：“老不信邪，准备放毒箭！”二苟大惊：“二大王…”

莫纹话音一落，已有一排毒箭庙里来。这一排毒箭，只有一两支朝莫纹上来，莫纹用剑轻轻

莫纹用目光视二苟，直吓得二苟心里发慌，浑打颤，肚打抖，站也站不稳，跪倒在莫纹的面前，里说：“这、这、这不关小人的、的、的事，是、是、是二大王叫、叫、叫小人来、来、来的。”

“司是！我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