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的脸长得怎样？方的？圆的？长的？”

“他有没有告诉你他去了什么地方？”

“嗨！”莫纹又生气又好笑地说“一个人的胡有多多样，有的是满腮的络腮胡，有的是三绺长胡，有的是八字须，还有像山羊一样的胡须，他的胡须像哪一？”

当初莫纹在罗城城郊碰上痴儿，把他带到客栈投宿，完全是于一片同情心。想不到却惹来了这些言蜚语，这如何洗得净？偏偏这痴儿又什么都不懂，一味缠着自己。本来莫纹对这些言蜚语不屑一顾，可是现在孤男寡女在这么一个山里，日后传到了江湖人耳中，不知又会翻什么故事。

“你不怕我会杀了你？”

“你、你、你会杀我吗？”

“我、我、我不认得路呵！”痴儿一急，竟坐在地上哭起来。

“小，我不懂，脸就是脸嘛！”

“现在他呢？”

莫纹这才想起现在是晚上了，夜里赶这痴儿回家，那不危险？再说，这里是什么地方，自己也不知，叫痴儿一个人怎么走？便问：“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不知？”

痴儿这一叫，莫纹真的到自己有些肚饿了。从早上到现在，莫纹没喝过半，没吃过一东西。她缓缓回过来说：“你肚饿，不会自己吃吗？”

“小，我怎么回家呀！外面黑麻麻的，我怕。”

“他怎么不是人了？”

“你看见过？”

“你看见过有人没有鼻、睛的吗？”

“走了！”

“他跟你说了些什么？”

“嗯！我就是喜小呀！”

莫纹登时沉下脸来：“你得回家去。”

“有鼻、睛、嘴和耳朵。”

“你也不赶我回家了？”

莫纹一下剑来：“你要不要试试？”

慕容智扬着泪脸问：“你不会杀我？”

“好了！我问你，他的脸生得怎样？”

痴儿这时叫唤起来：“小，我肚好饿呵！我们不吃些东西吗？”

“你想不死，就得离我远一，立刻回到你的紫竹山庄去。”

“像羊咩咩的胡，他笑起来，也像羊咩咩一样地叫。”

这个痴儿，两次都是由黑鹰带了来，莫不是有意毁自己名节和声誉？他吗要这么？想到这里，莫纹不由了冷气。

“你来见我什么？”

“小，四四方方的脸那像什么了？再说一个人的脸也不会是圆的，像球一样呀！”

“小，我真的不知呀！是老爷爷带我来的。”

“小，你肚不饿吗？这些东西，老爷爷说是给你的，你不吃，我不敢吃。”

“他说，你睡着了，叫我不要吵醒你，让你好好睡一会。”

“好吧，我们回岩去。”

“嗨！我是打比方，你懂不懂？”

“我、我、我想见见小。”

莫纹有生气了：“没有鼻、睛、嘴，那还是人吗？”

“唔！我去看看。”

“胡不就是胡吗？还有什么样的了？”

“你怎么不叫他带你回家呢？”

痴儿睁大了睛：“脸也有方的圆的长的吗？”

“有呀！我看见过。”

莫纹不由又回首看看岩，只见痴儿慕容智神态迷惘站在岩，莫纹蓦然一下想到，黑鹰将痴儿带来这里，不知会有什么意图和用心。她又想起了刁龙、冷栋等人中不不净，说自己是青衣狐狸，而正派人士更骂自己是妖。想到这里，再看看慕容智，莫纹脸孔不由升起了一层薄薄的红云。

“怎么没有？”

“怎会杀你呢？”

莫纹站了起来，从石上已看这是一个岩。她走岩一看，只见月升中天，长空万里无云，星光，散布在碧蓝碧蓝的夜空。岩下是条小小的溪，’岩就错落在溪畔石丛中，不易为人注意。莫纹再凝神倾听，除了风声、声和林涛声外，再没有其他的响声了，说明这幽谷附近，没有什么人家。她暗想：显然是黑鹰救了自己，将自己带到幽静无人烟的幽谷中养伤。这个黑鹰真叫人不好捉摸。他到底是什么人？为什么要救自己？何不脆将慕容家的武功绝学秘本夺了去？嘛非要自己心甘情愿地将武功绝学给他？他这作法，正不正邪不邪，难是个怪人，自视甚，还是心智有病？不然，这举动，叫人难理解。

莫纹一下心了，到自己对这么个不懂事的痴儿得太过分了，便收了剑，和颜悦地说：“好了！别哭！是跟你闹着玩的。”

“小，我给一些恶人捉住了，他们把我丢在草堆里，又用一块布住我的嘴，不准我哭喊。后来、后来，就是他救了我。我说我要见你，他就带我来这里了。”

莫纹给痴儿得哭笑不得。对这么一个形同小孩的痴儿又怎能问得黑鹰的长相来？便叹了一声说：“他怎么带你来这里的？”

“不，不！小，你别吓我。”

“没有呵！小，你肚饿不饿？这个老爷爷走时，留下一些好吃的东西，叫我等你醒来一块吃。”

“我看见过有个人烂了鼻，也看见过有人少了一只睛，大家还叫他单炳呢！”

他们在幽暗的灯光下面对面坐下吃起来。这个黑鹰，留下真不少，除了粮外，还有不少包和卤，一只熟，这些，足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