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酸秀才!听听这口气,和当初你在巫山之上,对待来客如出一辙。”
万博老人微笑说道:“我们远从千里之外而来,专程有要事来访大先生,大先生也不当绝情如是,拒人于千里之外吧!”
大先生将头摇得就如拨狼鼓一样,连连地说道:“不成!不成!我就是这么绝情,我就是要拒人于千里之外。生平从不涉足你们这些武林中的点滴恩怨,我大先生卖的是草药,看的是怪病,别的事一概不调!你们请吧。我看你们也都是须发俱白的年龄,不愿多使你们难堪!请走!请走!”
雪峰樵隐拱手说道:“既然尊驾是不涉足武林恩怨,我们自然不会拉人下水,尊驾慨以卖药为主,我们就以买药治病来谈!现在我们正有许多人,身受奇毒,一时找寻不到解药,所以,我们特地前来,请先生一展岐黄妙术,使众多武林高手,一解生命之危,先生既为名医,自有割股之心…”
大先生双手连挥,口中不耐烦地说道:“我这个名医,是个不通人情的人,既没有割股之心,又没有济世之德!最主要的今天我没有工夫和你们闲扯淡!去!去!休要在此地惹人心烦!”
江上渔翁心中早有不耐之意,皱着眉头说道:“你这人太过矫情!”
大先生一翻眼睛正要说话,忽然里面老婆婆叫道:“老头子!你快来看看!颜色快要变了,你该准备酒了吧!你还跟他们在闲扯些什么?”
大先生一听,连话也顾不得说,一转身捧起身旁的酒坛,一脚将大门踢关起来,径自向后面走去!
撇下门外这三位武林高人,面面相觑,苦笑不已。
江上渔翁蔡一伍咬得牙吱吱作响,他切齿说道:“武林怪人我老渔也见过不少,没有看见这个老儿如此不通人情!”
万博老人说道:“我看此人并非完全不可理喻,稍待一会,我们再来说服于他!”
雪峰樵隐说道:“我看他是有要事,使他无心多谈!不知道什么事使他这样急不可待!”
江上渔翁跌足说道:“是了!他们一定是在弄什么山珍海味好吃的东西,你不看到那老儿方才捧着一坛酒么?还有里面有个老婆子,口口声声说什么颜色变了,火候到了!他们这些懂得医道的人,一定是找到什么稀奇的补品,正在那里烹调.怕我们分他一羹,所以才这样严词相拒!老渔!咱们偏要去瞧瞧,吓唬吓唬他这个馋鬼!”
万博老人拦住他说道:“老渔!我们还是在此地等一等吧!这位神医也正是位个性怪癖的人物,他既然不让我们进去,一定有不愿意让人知道的秘密,我们何必招人生厌?等他出来,我们再予以说服,不怕他不听我们的!”
雪峰樵隐也说道:“老渔!他已经说过不在此地接待生人,我们又何必要去招惹他呢?还是等他出来,我们再和他谈谈正事!”
江上渔翁大笑说道:“你们两个怎么变得这样婆婆妈妈!我看透了!他要是不答应我们的邀请,就是再对他低声下气,他也是不会答应的!”
万博老人笑道:“老渔!你今天怎么偏偏童心大起?”
江上渔翁摇摇手说道:“主要还是他做得太神秘,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弄什么名贵的东西吃,惹得我非去偷看他一下不可!酸秀才!你们放心!我已经看出来了,那老儿医道也许真的高明,但是他的武功,说不定比我老渔还要差上一截,我要是偷偷地看他一下,相信他还没有办法知道!”
江上渔翁此时真是童心大发,执意要去,万博老人和雪峰樵隐拦不住,只见他一提身形,掠过篱笆,直落屋顶,然后就从屋顶上,悄悄地向后进走过去。
他来到后进之后,屋内的大先生夫妇还真的没有发现屋上有人。两人在喃喃地说话,江上渔翁悄悄地立在屋上,先听听他们说些什么,这时候只听见大先生说道:“不行!老婆子!看样子还差一点火候!你看颜色还没有变红,你还是到灶下去加一把火。”
老婆婆接着说道:“你的酒准备好了没有?”
大先生笑道:“你看!这埋了多年的大曲,真正是陈年老酒,最适合没有了!”
江上渔翁一听,心里暗自忖道:“果然不错!他们是在弄什么好吃的东西,有其夫必有其妻,听这个老婆婆说话,也是一股馋相,待我来看看,到底是什么东西,使他们这样珍贵!”
他正要飘身下来,忽然听到老婆婆说道:“老头子!刚才屋外那些人还没有走吧!他们会不会这个时候闯进来?万一他们乱闯进来,岂不是使我们前功尽弃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