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关系!这些都是足以证明你是在说假话,你为什么说假话,那正是因为你心虚!”
她向前逼近一步“呛啷”从身上拔出一柄雪亮的薄薄短刀,指着秦凌筠接着说道:“我知道你最近功力有了长进,才敢如此为非作歹!现在我告诉你,这柄刀是天山冰窟里炼出来的‘雪刀’,我可以一刀毁去你的全身功力,使你变为常人,现在只给你一个机会,你要照实说来,我还可以原谅你!你说!雪竹她现在何处?”
紊凌筠正色说道:“我现在不想再跟你多说话了!我已经说了多少次,你不相信,就是我再说恳切一些,你还是不信,我说之又有何益?朱姨!我知道你因为心急冷姑娘的下落,才如此失去灵智,我还是尊敬你,不和你相争。我们暂时分手,等我们之间,有一个人找到了冷姑娘,到那个时候,你就可以知道谁是谁非了!再见!”
他拱拱手,一起身便向前掠过去。
朱姨熙冷冷说道:“秦凌筠!你想跑!”
秦凌筠回头说了一句:“不是跑!我也是去找冷姑娘去!再者,这样走也是为你日后留一个彼此好见面的路!”
他说着话,掉头又走!
朱若熙突然厉声说道:“休要怪我手下太重了!”
说着话,她右手一扬,嗖地一声,一点寒星,直扑秦凌筠而去!这点寒星去势真快!只不过是一闪的光景,便扑到秦凌筠的身后不远!
秦凌筠没有想到朱若熙会真的放出雪刀,情势紧急,他虽然没有见过雪刀,但是,从朱若熙的口中说出来,绝不会假,他心里有了警觉,也只有使出他的杀手锏!随手掏出一颗“剑丸”三指紧攒,运用真力振腕发出。
霎时间,叮当一阵响,秦凌筠还没有看清楚真相,只听得哎唷一声,秦凌筠心里顿时大惊,赶忙一撤真力,人向前一掠,将“剑丸”拾起来,只见朱若熙右手握着左臂,鲜血从指缝里流出来!
秦凌筠慌了手脚,立即取出止血灵药上去,低声说道:“朱姨!我是无意的!”
朱若熙冷冷地说道:“你站住!我问你!你怎么又会使用龙门居士的‘剑丸’?你为何不趁势杀了我,使你们趁心如意?”
秦凌筠正色说道:“朱姨!因为你根本不相信我的话,所以,我也不再辩白!更不需要多作说明!现在我只说两句话,我要为你去找冷姑娘,不过我找到她以后,我会告诉她这些情形,我和她的一切友谊情份,都到此为止。至于我今天误伤了朱姨!日后我一定要还这笔债!再见!”他这回是大踏步的走了!
朝阳坪前只剩下朱若熙站在那里,望着秦凌筠的背影,口中喃喃地说道:“他所说的是真的么?如果是真的,那是我的错!如果不是真的呢?如此说来,雪竹她真的变了么?”
朝阳坪前剩下一个孤影和一片迷惘!
在滚滚江流之中,有一只帆船,看它翘首窄身的外表,就知道这是一只惯跑长江的大船,现在沿着江岸,蠕蠕地在向上游移动着,岸上峭壁之间,有数十名纤夫,正赤着背,弓着腰,露着古铜色的脊梁,像是一堆肉团子,在那里向前挣扎着,纤歌像是悲怆的呼号,响在狭窄的江流之中。
这是三峡附近的景色,古诗曾有:“两岸猿声啼不住,轻舟已过万重山。”相信李白当时一定是顺江而下,才有如此潇逸的诗句来描绘三峡,如果这位大诗人是乘舟溯江而上,不知道他要为那些纤夫,写下些什么感人肺腑的诗篇。
且说在这只溯江而上的大木船上,船中有不少乘客,有的眺望江景,有的倚桌假寐,也有人一盏在手,互相谈着天南地北,上下古今,只有船头上跣足盘坐着一个怪人,穿着一身黄衣,光着脑袋,闭着一双眼睛,在那里养神,对于那江上风景,和舱里的众生,彷佛却是视若无闻。
若不是他还时常睁开眼睛,伸手将身边一个酒壶提起来,凑上嘴去喝上几口,真使人认为他是一尊化石。
船到了铁棺峡,船上水手们忽然大声吆喝着:“各位老客!请各位老客暂时不要讲话,船就要经过铁棺峡了!”
果然,这一声吆喝之后,船上所有的说话声音都没有了,连坐在舱面上的客人,都纷纷地回到舱里,岸上那种“嘿唷!嘿唷”拉纤人的呼号,也都归于沉寂。当时船上显得很紧张,仿佛是有大祸临头的模样!
这时候有一个人悄悄地拉住一个同伴,压着嗓子问道:“这是为什么?”
他那个同伴闪着惊怕的眼光,悄声说道:“我也不知道,听说在一个月以前,这地方出现了一个江神…”
原先问话的那人吓了一大跳,瞪大着眼睛,怔怔地问道:“什么?江神?”
他那个同伴赶紧嘘了一声,连忙说道:“快别大声,这里还没有关系,等一等到了铁棺峡,可不能这样大声讲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