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必然奋不顾身,和敌人玩命。当然,他们大错不犯,小错不断,调皮捣蛋的事儿,必有他们的份儿。
喝酒,他们都不是海量,可以说是尿罐子摆在酒瓮一起——不是装酒的家伙。却就是好饮几杯,而且经常到藏酒的酒库来偷好酒。
酒库一明两暗,两个暗间内都是封藏多年的名酒,有花雕、绍兴和已封存了二十年的女儿红。这一缸女儿红是罗家千金罗衣香过五周岁生日装缸封存的,要在她出嫁之日开封飨客的。
可是她已过了花信还未出嫁,所以这个两人合抱粗的一大缸女儿红已有二十一年了,老夫人说过,不管女儿何时出嫁,到了足二十年就开缸待客,但迄今未开。
这工夫“蛇皮”韩七在开左边内间门上的锁,吴大舌头说道:“韩七,他娘的,你要干啥?”
“老吴,这几天你有没有嗅到奇特的酒香?”
“有是有,你到底要干啥?”
“你姐!我实在忍不住了!我以为这必是那缸将近二十一年的女儿红的味道,我真奇怪,这一缸酒,有两次散发出浓烈的香味…”
“两…两次?”
“是啊!一次是这几天,你姐!我几乎在梦中都能嗅到。另一次是数年前,大概是二少爷和三少爷失踪那段时间,我也嗅到浓烈的陈年女儿红酒味。”
“这两天嗅到酒味的人不少,至于几年前有浓烈酒味,我可就不记得了…”
“咔”地一声“蛇皮”韩七居然用一根铁丝把锁桶开了,小心翼翼地抽下锁,扳下铁扣,轻轻地推开门。
门一开那酒气更浓烈了。只见大瓮小罐罗列在木架上,地上一角,是个二人合抱有余的巨缸。缸口只有一层桑皮纸,还涂了一层火漆。
韩七低声说道:“老吴,我以为偷喝了此酒,就算被老夫人下令责打五十板子也划得来,你说呢?”
“娘的!五十板子是小灾难,这个人可丢不起呀!”
“嚓”地一声,韩七燃了火摺子照着架上的名酒,真是宇内名酒无一不备,除了绍兴、花雕、太雕之外,贵州茅台、四川的大曲、陕西的凤翔酒、北平的莲花白、山西的汾酒及江苏的宿迁酒等等,简直目不暇给。
至于最好的二锡头和绿豆烧,也只有放在外间的资格。
韩,吴二人“咕嘟咕嘟”猛吞唾沫,吴大舌头说道:“快把火熄了!”
韩七熄了火摺子,说道:“老吴,你喝过茅台没有?”
“没…没有,你喝过?”
“有一次老爷子要我来取茅台一壶,我就趁机喝了几口,你猜老爷子事后对我说什么来?”
“莫非剩下的要偿给你?”
“哼!老爷子说:韩七,茅台的滋味如何?”
“这…老爷子似乎知道你的老毛病,猜透你必然偷喝过。”
“老吴,告诉你吧!宇内名酒我都偷喝过,但是尝来品去,还属贵州回沙茅台好,酒一入口,如啜秋露,一股暖流沁达心脾,真是入嘴不辣而甘,进喉不燥而润,更无酒气上头的毛病…。”
“娘!娘的!你还会转文?”
“我会转什么文,还不是听老爷子说多了记住的?”
“韩七,你今夜进这内间,想偷那一种酒?”
“老实说,虽然茅台最馋人,这一次我想品尝一下二十年之久的女儿红。”
“可是这个大缸是用桑皮纸封好,好像还涂了一层火漆,咱们一开封,马上就会被看出来的。”
韩七“嚓”地一声又燃着了火摺子,在巨缸边沿上照了一匝“噫”了一声。说道:“老吴,这缸似乎被人家开过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