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位大夫是不?他住在何处?”
“你问他干啥?”
“乖点没错,你没有资格问这些。”
吴大舌头可不是简单货色,说道:“他刚来,还没有好好安置,暂时住在这小厨房边小屋内…”
“走,带路!”
吴大舌头退了两步,回头窜入小厨房内,这人倒未防他这一手,知他自小厨房内窗中走了。
这人绕过小厨房,果然有个小屋,那知一推门,黑暗中“呜”地一声,窜出五只大狗。
这人未防这一手,还差点被其中两只扑中,但来人毕竟不是庸手,身子一挫,大狗自他顶上掠过。
然后,回头再次扑去,只是这人没让它们扑近,扬手射出五个鸽蛋大小的球状物“啵啵”数声,五条狗身上冒起了大火,痛得在地上翻滚哀嗥不已。
此人狠狠地骂了一声,掠过院墙,发现此院没有人住,在窗外听了一下,屋内死寂无声,正要离开,忽然屋内有人说道:“萧某落魄异人乡,在此作一名清客,想不到还有旧雨新知前来造访,这份隆情厚意真不知如何回报?”
“你就是那个萧勉之?”
“正是,尊驾是…”
“我是无名小卒。姓萧的,那天扣斗的是你所为?”
“尊驾若非外行,可就把萧某估得太高了!萧某如果有此身手,在此何至受此慢待?倒是尊驾,既敢登堂入室伤人伤狗,必不是无名小卒,就不能以大名见告吗?”
“姓萧的,我看你是水仙不开花——装蒜。你若非高手而仅是一个江湖郎中,在此情况之下,必然不会如此沉着…”
“在下以为,一介书生,读书不成学医,不过是糊口而已,如有人把在下当作高手…”他似乎忍不住地笑了起来。
外面的人自然不信,正要进屋。忽闻隔壁院中来了很多人,有人说道:“总管,可能到那院落去了…”
这人以为,这萧大夫必是个落魄的医生,八成是看走了眼,如是高手,那会这么好说话呢?
这人悄无声息地越过此院,专找无人的地方走,而且遇上易燃的屋子就丢出一个小球状物来。
不久,即有五六处冒出火苗来。
这人来到中院附近,竟遇上了罗沣。这小子很楞,兜心就是一拳说道:“就是你这个王八蛋到处放火对不对?”
“不错…”这人又是一晃,想像刚才扣住梁英一臂,卸他一条胳膊那样,但一抓落了空。
“嘿!货色不一样…”
“当然!”罗沣一式横跺,却差点被此人捞住脚踝。这人和他折腾了七八手,见有人来了,倒踩七星,趁老四往上一贴,以为退进“夜战八方”改为“柳絮随风”一掌扫在罗老四的胯骨上。
罗老四是傻小子睡凉炕,全凭火气旺,这一下子是小灾难,退了一步,正要再上,那人却趁这一掌之力倒掠过墙面去。
自内院出来的人是罗家千金罗衣香,刚才看到四弟被扫了一掌,也知道受伤极轻,立即跟了下来。
这人似乎已知今夜不会有什么收获,没再停留,就出了罗宅来到室后,这儿约半里之遥是罗家的祠堂,座落在一片柏林中间。
这人到了祠堂附近,突然停了下来。
罗衣香隐在树后,这人笑笑说道:“罗大千金,出来吧!这地方是很不错的…”
罗衣香大怒,一闪而出“唰”地亮出长剑,怒声说道:“狗贼,纳命来…”
罗家老爷子的剑术高超,可惜自夫妇反目之后,子女们偏袒罗夫人,也就很少跟罗老爷子请益了。当然,罗老太太的身手也不输罗健行,只是所学不同,兵刃也不同,总是事倍功半。
罗衣香一式“天外来鸿”一招三式,此人仍未撤兵刃,几个转折闪了开去。
罗衣香进攻七八招,仍未能逼对方撒出兵刃,不免心悔孟狼,万一不敌,在此被制,岂不是自取其辱?
“罗大妹子…我看你也不用打哩…跟在下走吧!罗家家大业大,要找个门当户对的户头可真不容易,再拖上几年,人老珠黄,变成了老处女,就没人要了!要找在下这等户头,恐也不多哩…”
罗衣香狠攻猛戳,怎奈剑术就这么两套,丝毫勉强不得,况且一旦情绪激动,出招往往不能发挥至大威力。
本来她可以应付五六十招,乃至百招,这么一来,才四五十招左右,被一掌砸中背心,向前栽出两步,仆地昏了过去。
这人发出一串得意的阴笑,走近弯下腰就要去抱人。但人影一闪而至,踢向此人的面门。
这人见来人一身皂衣,头扎皂套,自然看不出是谁?急忙一偏头,但人家这一脚是虚非实,半途收回,仍向他的面门踢出。
这人也不简单,左手一拨这只脚,正要把来人逼退两步后,然后以罗衣香作为威胁,以便脱身。
算盘拨得不错,可惜遇上了大内行。这只脚始终未收回去,脚腕之灵活,绝不逊于手腕,挽了几个花,在对方接架之下“蓬”地一声仍踩在左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