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所学远超过沈师伯和冯九人叔等人…。”
“这几乎和作父母的溺爱最小的子女心情差不多。”
“很自然地,家父和冯大叔都喜欢这个小师妹,在当时,由于家父常常代师指点小师妹的扎基功夫,日久生情,在当时,这使冯大叔沈默了好一段时间。但是,就在这时,家祖母病笃,家父回家探病,家祖母临危嘱咐家父,要即刻和表妹成亲,也就是家祖母的侄女,由于家祖母没有给家父申诉说明已有师妹的机会即逝去,家父为人至孝,不能违抗亡母遗命,成了亲之后才回山,回去后就和师妹疏远了。”
“裴蒂是个性烈的女人,立刻翻脸不说话。”罗湘低徊良久,说道:“那时本来还不到家父出徒下山之期,但师祖以为师兄妹情感破裂,水火不能相容,只好让家父提早下山,当然也提早传了家父精粹的武功…。”
“从此之后,主人没有再见过裴蒂?”
“这个,作晚辈的不大好问,也没听说过。”
“不知老夫人的失明是如何造成的?”
“唉!一言难尽,昔年家母室中发生了一场怪火,家母虽然脱险,在烈火烤燎之下,双目却失明了!也正因为这场怪火,他们两位老人家从此不和…”
“莫非女主人怀疑这场火是…”
“也许家母以为是家父放的火。”
“这怎么可能?”
“在我们想,的确无此可能,但是家母也许以为家父不忘旧情人,想害死了家母,以便重温…”
两人同时深深叹了口气。孙继志说道:“这大概就是老爷子住在第四进的东跨院内,将近十年两老不相往来的原因了吧?”
罗湘点点头,说道:“再加上老二和老三的失踪,家母难免思子心切,归咎于家父,他们非但不相往来,甚至家父不出第四进东跨院,家母也从不到第四进去。”
“大少爷,如今发生了米斗事件,夫人的花甲大寿不会受影响吧?”
花甲大寿家母本就不同意铺张,但作子女的就不能不坚持庆贺一番,况且戏班子都订了!”
“是…是的,明后天就扎戏台,据说大庆班三四天内就要到了…”
这工夫罗沣晃了进来,激动地说道:“大哥,有你这句话,大家都放了心!要不,他们都以为这大戏唱不成了呢!”
罗湘板着脸说道:“老四,除了你自己之外,所谓他们,还包括那些人?”
“这…这…当然指嫂嫂哩!内总管‘柳三脚’人哩!外总管包光庭,以及小金雀、林燕,和韩七等等…”
“哼!老四,除了玩乐,我不知道你整天还会想些什么?”
“听说大哥为我请了位西席,今后我还闲得着吗?”
“那是个人才…”孙继志语重心长地说道:“可别辜负了大少爷的一番好意…”
孙继志走后,罗沣低声说道:“大哥,这位姓萧的只是在街上为周胖子的堂客治病,亮了一手,就把他请了来,靠得住吗?”
“是爹交待的,说是此人医术高超,不可多得,反正咱们罗家上下百多口人,也需要一位大夫。像去年有两个人发痧,今年又有三个人中暑,一时之间手忙脚乱地,要是有位大夫就不会那样了。”
“大哥,娘说那扣斗的人一定在本宅之中,要我们特别注意,敌人的敌人未必就是我们的朋友。”
“这个我知道。”
“娘说,叫你安排个适当的机会和理由,娘要亲自检查上下所有的人。”
“怎么检查你知道吗?”
“哥,我不知道,你一定知道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