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们这些小媒人都干了些什么?这么多天了,都没空跟那位总管大人解释道上的误会?”
关山岳哂然道:“杨兄你也别怪罪咱们,咱们这几日不是很忙么?”
杨千里笑道:“你们忙什么?忙着让别人侍候。你们在里面舒坦了,却把我凉在门外,哼,今天不给我个满意的说法,每人罚酒十大碗!”
这时秦宝宝说道:“杨老爷子,其实杜总管刚才将你拦住,不是为道上那事。”
杨千里笑指着他道:“你别想脱卸罪责,道上那祸可都是你惹的。”
秦宝宝冲他伸了舌头,做了个鬼脸。
杨千里又道:“说说,那杜德彪究竟为何拦我?”
秦宝宝道:“因为你不是我师兄的大媒人。”
杨千里争执道:“怎么不是?难道是你们?”
秦宝宝道:“我们也不是。”
他这一说众人都觉得新鲜,忙问究竟谁是?
秦宝宝道:“真正的大媒人应该是这件案子。我师兄若不是为了这件案子出京,又哪能有今天的喜事?所以他们这叫‘案为媒’。”
好一个“案为媒”一句话说得众人欢笑一堂。
众人正在说笑,就听知客朗声道:“吉时已到——新人上堂——”
接着就听“轰、轰、轰…”礼炮声响,笙箫管笛、锣鼓唢呐齐奏一曲《喜洋洋》。乐曲声中,秋莫离头戴金冠,身披大红喜服,腰系白璧玉带,满面春风,手里拿着一端红绸。
红绸的另一端在他身后的新娘的手里。新娘子头上顶着一方红盖头,身段匀称婀娜,虽看不见容貌,但看她身旁两个美貌伴娘便可见一斑。
二位新人缓步走上厅堂。
秋莫离见着周围一双双羡慕的欢笑的目光,心里美不可言,笑得一张嘴都快咧到了耳朵根。接着二位新人行了三拜大礼,秋莫离引着新娘离开大厅,送入洞房。
按理说秋莫离送新娘入洞房后,应该再回到厅上陪客人畅饮,直到众人酒足饭饱散去,他才能回去。
可秋莫离偏偏此时“猴急”一入洞房便拿了早准备好的碎银,分给周围侍候着讨喜钱的丫环老妈子。
待打发了众人,他急不可待地关上屋,抱起新娘子就欲上床“非礼”
却被龙小姐一把推开,娇声道:“相公,你若不出去陪酒,那些客人不满意…若找了来…”
声音渐弱,几不可闻,想是小姐羞臊万分,下面的话难以出口。
秋莫离一想也对,若是遇上个冒失鬼,一头闯进来,那笑话可就闹大了。
忽地他想起了秦宝宝。
秦宝宝这几天特别地听话,一点儿也没给他添麻烦,可秋莫离总觉得秦宝宝“乖”得可疑。
想到这儿,他暗忖道:“看来我真得出去陪陪酒,不把这小祖宗侍候好,今晚上可别闹出什么事来。”
他忙握着龙小姐的手,柔声道:“娘子,等着我,我去去就来。”
龙小姐隔着盖头“嗯”了一声,点点头。
秋莫离出来,快步朝前走起来,想着早些把客人陪得满意了,回来同龙小姐行“周公之礼”
来到厅上,首先当然是向老丈人敬酒。
喝了三杯,转下来便是儒释道三老。
笑弥勒说道:“新郎官,那天我请你喝酒,你却要一把火烧我的桌子,今天咱们怎么说?”
秋莫离忙道:“那日小可冒犯大师,我这里陪罪便是!”说着弯腰一揖。
笑弥勒道:“你以为这样洒家便算了么?”
秋莫离道:“那大师意欲怎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