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穿黄色道服的俊秀道童。
单看这六个黄衣道童穆的神乐观,就可以窥知七星教教规的严峻引法度的井森条理了。
但见端坐在金黄薄团上的,七星教主,身穿白底黄边宽袍,腰中金黄色的大条腹带,头戴气势庄严已极。
恰在这老少七人静忧沉默的当儿,方丈室外突然响起衣袂飘动的急风,直把环跪教主的四周的六个黄衣道童惊得跳了起身,闪身阻止在门口,齐齐列成两排。
说时迟,那时快,六个黄衣道童身形犹未立定,方丈室的门外,早已出现一个硕大的灰色身影。
那灰色身影对门内六个黄衣道童稍稍张望,立时俯首垂臂,恭敬的说道:“七星教南堂香主柳少陵拜见教主。”
那六个黄衣道童,在看见硕大的灰衣人影现身之后,早已松口气,同时轻轻闭上双目,肃立门内。
等那灰衣人自报姓名之后,站在前排右侧道童开口说道:“教主静坐未起,有事明日再来!”
其声清脆悦耳,却未把闭着的双目睁开。
自称南宫香主柳少陵的灰衣人,听了那黄衣道童的话之后,并不稍移半步,仍恭恭敬敬地说道:“南堂香主柳少陵,有紧急事情,必须立即拜见教主,烦代禀报。”
那右侧的黄衣道童,听了南堂香主之言,倏地睁开双目,沉声道:“教主静坐未起,有事明日再来。”
说完,又缓缓闭上双目。
南堂香主柳少陵听完黄衣道童沉喝,突然移动身形,往后退下三步“扑”的一声,纳头拜倒,道:“柳少陵探得紧要消息,有关本教生死存亡,务请立时禀报教主,及时商讨应付良策。”
说着,把前额叩接地面,弓伏不起。
那六个黄衣道童,听柳少陵告求不去,脸上全露不悦之色,同时把十二只隐含精光的眼睛睁了开来。
右侧站立的道童面上怒气更重,对伏在地上的南堂香主大声喝道:“柳香主为本教四尊之一,难道不知本教教规,如今教主正…”
未等他说完,方丈室中突然传来一阵苍老的声音,道:“请他进来。”
黄衣道童一听那苍老的声音,立时止住未完的话语,迅速退在一立,其他五个道童,也同时闪身退开,让出方丈室门之路。
南堂香柳少陵,听了七星教主命令,很快地抬头说声:“谢教主!”从地上站起来,大步往室中走去。
柳少陵走到离七星教主三尺之地,用手撩起袍袄,右膝跪在地上,道:“南堂香主柳少陵叩见教主,望教主饶恕冲撞之罪。”
七星教主吕威的脸上,透着淡淡的不悦道:“柳香主免礼!”
南堂香主柳少陵又说一声:“谢教主!”起身肃立一旁。
七星教主吕威扬起长眉,把神光注定柳少陵的面上,用手轻轻捋着颔下长须,道:“本座命柳香主所做之事,想到柳香主定已…”
不等吕威把话说完,南堂香主立即插,口说道:“教主吩咐之事,卑职尚未做完。”
七星教主乍听之下,勃然大怒,厉声喝道:“既是事未做完,这早回山为了什么?”
南堂香主柳少陵连忙俯身说道:“望教主恕罪,只因鄙职在山下探得一个重要的消息,关连着本教的生死存亡,故而…”
七星教主似乎听得不耐,断然喝道:“有话快说,别咬文嚼字,婆婆妈妈!”
柳少陵闻言一顿,转而说道:“中原武林,现已面临可怕的杀劫,仅仅旬日之间,领南和干云山已被夷为平地,南岭和青城两大剑派的渚代弟子,几乎死亡殆尽!”
七星教主吕威一听柳少陵之言,满言怒容顿时换上一脸惊骇之色,倏地从蒲团上立了起来,急促问道:“柳香主,此话当真?”
柳少陵肃然说道:“这等紧急之事,鄙职怎敢胡说!”